霍止寒回来的时候,孟青刚收拾完小桌板。
“霍总。”
霍止寒点了一下头,孟青便十分有眼色的出去了。
温娴原本靠坐在病床上出神,看到霍止寒回来,立马直起身子来,随便找了个话题,“是基金会的事情的么?还有麻烦?”
“没有了,基本都解决了,后面的物资也都充足。”
“那就好。”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不过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别忘了,你还有木木和西西在家等着你,你要注意安全。”
“那你呢?”
温娴忽然看着霍止寒,神色复杂。
他一口一个让自己注意安全,为了木木和西西,因为她是个母亲,可难道他不是个父亲么?还不是千里迢迢的跑到了这儿来赈灾?
霍止寒说,“父亲的角色和母亲是不一样的,孩子更需要母亲的陪伴,需要爱,组要健康的成长。”
“难道父亲不重要么?”
“重要,但是一个令他们自豪的父亲,才是孩子更需要的。”
所以他才会跑到泸州赈灾。
不论发生什么,即便是出了什么意外,将来木木和西西长大了,也会以有这样一个父亲而自豪。
温娴的眉头一下子就
皱紧了,“这都是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父亲的陪伴就不重要了?谁告诉你舍弃家庭很伟大的?照着你这个说法,普通人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该被孩子瞧不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霍止寒,泸州的雪都下到你脑子里化成水了吧?”
温娴很久没有发这么大的脾气了,此刻她气的脸都发青了,“你要让孩子为你自豪我没意见,可是不必不要命吧?你多陪陪他们,陪他们做点小手工,在学校的比赛上拿奖,辅导他们的作业,甚至是下雪天带着他们去堆雪人……这些随处可见的小事,都可以做到。”
连珠炮弹一样的斥责声在病房里回荡。
温娴骂完了,看着霍止寒一言不发的样子,这才意识到好像有点过了。
空气都安静下来。
半晌,霍止寒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还没有那么伟大,要牺牲自我的程度,我就是想让你注意安全,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二十几个小时不睡觉,疲劳驾驶,太危险了。”
他来泸州赈灾,也没有自己一个人开车连续二十几个小时不睡觉啊。
温娴这次自己一个人跑来确
实是有些冲动了。
被霍止寒这么一解释,温娴更尴尬了。
“你是这……这个意思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没什么。”温娴干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她还以为霍止寒在江州处处失意,借着赈灾的由头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呢。
“泸州那么多地方,谁让你偏偏选了豪县了。”她嘀咕着。
偏偏这屋子里也没别人,霍止寒听得清清楚楚的,无奈道,“因为别的地方都有人去了,只有豪县太穷了,没人愿意去,总不能放着不管吧。”
做慈善这件事,如果吃苦怕累的话,趁早别干算了。
“总之,你刚刚说的话也别光说我听,你自己也要记着。”温娴看向霍止寒,神色复杂,“别做危险的事情。”
“知道。”
霍止寒拉了一下被角,询问道,“冷不冷?这儿的集中供暖之前出了点故障,效果不太好,要是冷的话,再加一床被子。”
温娴摇摇头,“我不冷。”
俩人在屋里说话,没人注意到病房门口一道身影已经站了许久。
司景的手搭在门把手上,透过门口的玻璃窗,清楚的看到里面病床跟前有说有笑的两个人,上
一秒还焦急的神色一下子绷紧,凝起浓浓寒意。
他得知温娴自己开车前往泸州时,第一时间就调了霍氏库存的物资,紧赶慢赶的送到泸州来,上午抵达泸州,却联系不上温娴,这才知道她出事,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赶到医院就看到这一幕。
黑色的轿车驶离医院。
副驾驶上传来助手小心翼翼的询问声,“司总,咱们那批物资还送往豪县么?”
“送。”
不光要送,还要把之前的‘误会’都解释清楚。
百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雪还在继续,新闻里天天都在播报,受灾范围还在扩大中。
霍止寒每天的电话接个不停,忙的脚下生风,却仍然一有空就守在医院。
“我昨天在新闻里看见霍止寒了,前线记者现场播报,他作为江州慈善基金会的代表出席泸州的灾后重建会议,相当意气风发……”
温娴的手机支棱在小桌板上开着视频,那头是蒋楠楠,正兴高采烈的说着她在新闻里看到的画面,“他还是有点厉害的啊,当不成霍氏的总裁了,随便接手一个基金会都能打理的这么风生水起,是个人才啊。”
“等他回来了,你当着他的面夸。”
温娴正十分
惬意的靠在病床上喝着汤。
“你倒是悠闲,还以为你去泸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