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结束后,江月站起身来,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筷,并仔细地擦拭着灶台上的污渍。
云朗自然也不会闲着,他主动走到江月身旁,帮她一起完成这些琐碎的家务活儿。然而,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云川却突然发出了一声冷哼,然后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江月注意到了云川的反应,但她并未过多在意,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收拾着东西。同时,她决定趁着这个机会,向云朗提及一件重要的事情。
&34;云大哥,今天上午的时候,张伯带着一个媒婆来到家里,说是要给你说一门亲事。&34; 江月的声音很轻,仿佛只是在随意闲聊一般,但实际上,她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期待。
听到江月的话,云朗微微一愣,随即皱起眉头说道:&34;媒婆?我可没有让张伯去找什么媒婆啊。估计又是小川自作主张替我安排的吧。&34;
云朗心里暗自琢磨着,很快就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他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总是喜欢操心一些事情。
&34;云大哥,那你是否已经有了心仪之人呢?&34; 江月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问出了这个问题。她的目光紧盯着云朗,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云朗苦笑着摇了摇头,缓缓说道:&34;像我们这种出身低微、命运多舛的人,哪还有资格去谈情说爱,更别提娶妻生子了。每天能活下去,已经是上天眷顾了……&34;
说到这里,云朗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消沉和落寞。
“噢。”可江月脸上却多了几分窃喜,原来云大哥并没有心仪之人。
“江月,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云朗手里磋磨这刚洗净的碗,犹豫几秒,看着脸上微红的江月,才踌躇的开口道。
“云大哥,你说吧。”江月第一次见云朗如此郑重其事,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事,呆看着云朗。
“那夜在皇宫,其实……”云朗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开口……
话一张口,江月便羞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道,“云……大哥,那日其实是因为屋里燃了催情的熏香才会令你神智不清的……我并不怪你。若换做是别人,我便要一头撞死。”
江月说完便羞得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云朗怔怔的看着江月跑回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大哥,你怎么了?”看着云朗忧郁的进了屋,云川不由得开口问道。
“小川,你托张伯给我找媒婆了?”云朗斜眼能躺着的,绝不站着的云川。
“我……就那么一说,谁知道张伯就当真了。”云川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再说,大哥你不是一直想找个媳妇儿,传宗接代吗?”
“小川,我想过了,像我们这样的亡命之徒,我怕有今天没有明天,平白无故耽误了姑娘。”云朗认真的看着桌上的神位说道。
“哥,你别想那么多。我之前也就是那么一说,你不用那么当真。”云川想起了之前给大哥一直说,不知能活到什么时候,手上的鲜血粘的多了,也不晓得什么时候遭天谴的话。这会儿后悔万分。自己真是个乌鸦。
“不如娶了江月吧,她一个逃奴,不也是有今天没明天吗?”云川想着安慰一下大哥,可话一出口就又觉得心中隐隐有些刺痛,下意识的攥紧了双拳。
“小川,江姑娘也是个可怜人,我救她时,已经被那个阉人用白绫勒住了脖子,想必没想让她活过那晚,她也不会非要从那宫里逃出来。”云朗眸子微动,拳头紧握,好像眼前现出来了那天的场景。
“既如此,又何必让她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呢?”
听到此,云川眼中原本微弱的光,也消失了,“那下午便拿了银钱去找王村长吧。”
云朗叹了口气,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
王家村人口并不多,却地广人稀。村长的地方自然在土地最为平整肥沃的地方。
“让你们家闺女嫁给我们家,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呸!得寸进尺,给脸不要脸!”
云朗云川两人提着礼盒刚走近,就看见了一个肥胖的女子掐着腰,指着另一个瘦弱的农妇辱骂着。
“给脸……不要脸。”一个神情呆滞,智商宛如三岁孩童的胖青年,那个不是别人,正是王村长的儿子王宝。
“您老行行好,我们也是不容易,这添了个小子,都是要吃饭,想着再买块地耕种,也好糊口。”瘦弱的农妇哭求道。
“走走走,别来烦我,让小翠嫁过来,张婆子,咱们什么都好说,不行就滚!别来烦我。”王村长的媳妇儿推搡着就撵人。
“走走走,小翠不来就不行。”王宝也学着推搡的说道。
“嫂子,这小翠已经跟人定亲了。我也是没办法。”瘦弱的张婆子再次拉着王村长的媳妇儿恳求道。
……
云川看着恃强凌弱王村长的媳妇儿,不由握紧了拳头,抿着嘴,话好像是从牙缝挤出来,“呸,谁不知道她儿子是个白痴,还想强买强卖上了!”
“小川,冷静。我们回去!”云朗看着已经按捺不住的云川,拉着他就往外走。
“哎哟哟,这稀客呀,怎么不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