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周教授,司少他们都回病房去看司老爷子了。
阮清绫默默来到爸爸的办公室。
阮院长推开门进去,看清里面坐的人,眉心立即拧成了一团,“你怎么来了?”
阮清绫脸上挤出几分笑容,“爸爸,我过来看看你。”
阮院长不知想起什么,眉心皱得更紧了,“不管你想打什么主意,现在,立即回去!”
阮清绫听到爸爸语气里的防备和不耐烦,不由有些委屈,“爸爸,我是你的女儿,来看看你有什么不对?”
“清绫,你长大了也厉害了,现在爸爸是真的看不透你。”阮院长冷着脸道: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再来医院找我了。”
“爸爸!”阮清绫像是无法忍受一般,“为了一个死掉那么多年的人,你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认了吗?”
说到这里,阮清绫的语气徒然提高,“更何况,当年就算没有那个意外,江瞳她可能也活不了。”
阮院长的眉心徒然颤了一下,像是无法置信一般,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握住。
“江瞳跟司少的感情不稳,大着个肚子还闹离家出走,这是她自己作死。我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没有癌症晚期,她这么折腾法,不死也得去半条命。”
“她死了是她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这个锅我不背!”
“闭嘴!”阮院长抬手,重重地在她脸上甩了一记耳光,“清绫,当年我冒着风险送你出国,是希望你能悔过自新。”
“我一生清白,从不做亏心事。临到老了却为你这么个心肠歹毒的女儿,背上一条人命。结果呢,你就是带着这样的面目回来见我的?”
“你又打我?”阮清绫捂着半边脸,目光里透着不甘,语气尖锐——
“我再说一百倍,江瞳的死根本不关我的事!她自己有丈夫还怀着孕,却吊着别的男人不放手。这是连老天都看不过眼
了,才出手收拾她。”
阮院长怒得嘴角都在抖,“人家司太太吊着谁,能吊着几个,那都是她的本事。你有本事就把那个男人抢过来,而不是背后使阴损。你这种手段,比司太太不知道低贱多少倍!”
阮清绫没想到,自己在父亲眼中已经变得如此恶毒不堪。她气红了眼睛,怒视着自己的父亲不再说话。
几年前一桩旧事,压在父女二人心头,渐渐变成了无法调整的死结。在这一刻突然暴发出碰撞,彻底决裂。
气氛三僵持了几分钟,阮院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医院。”
阮
清绫不服气地咬了咬牙,最终拿着挎包怒气冲冲地冲出办公室,眼泪却哗啦啦地不停掉。
从小到大,她都是父母的掌中娇,更是父亲眼里的骄傲。可就是因为一个江瞳,父亲对她失望,打她,骂她,还赶她走。
江瞳,你果然好本事啊,都死了还能让人不得安生!我会让你看清楚,云辞他就是我的,我最后肯定能和他在一起!
阮清绫来到车库,毫不犹豫地调转车头,往西城大学去。
她没有错!
爱一个人有什么错?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付出了这么多,无论如何都要有个好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