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桑若玺把不停撒娇的楚慎送走以后,才一头黑线地回了摄政王府。
那小太监把桑若玺送到摄政王府门口,一叠声地感谢:“今天还真是谢谢桑姑娘了,要不然奴才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主子酒量不太行,而且这一次居然拿错酒了,那可不是梨花酿,而是另外一坛酒虽然也是梨花所酿,但是却是实打实的烈酒。
桑若玺没介意这么多,反正以后楚慎就是她的人,现在多照顾一些也没什么不可以。
所以她随意地摆摆手,今天一整天她也玩儿的很开心,所以不会抱怨什么,只是平静地说道:“没什么,就是他明天早上应该会头疼,你提前让人准备一些醒酒汤。”
说完她就敲开摄政王府的大门,在小太监崇敬的目光里走进去。
可是走了很远他才突然想到,桑姑娘喝的比自己主子多多了,怎么她就没事?
现在也只能归于她天赋异禀,千杯不醉了。
桑若玺吃了一天,现在只感觉浑身都累的不像话,只想着回去洗个热水澡,然后好好睡一觉。
可是她刚走进大门,就知道今天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解决了。
“大姑娘,老夫人说等你回来了,请你去她那里一趟。”在门口等着的绿衣丫鬟一见桑若玺进来,就板着一张冷脸过来。
桑若玺不置可否,跟着她走了,反正她最近也没做什么事情,应该没什么可以被他们指责的地方。
桑若玺挑眉看着房间里坐着的一群人,桑王妃,还有桑老夫人居然都在,看样子就是专门等着她呢。
“玺儿给祖母请安,祖母安好。”桑若玺大大方方的行了个礼,膝盖都挨在地上,礼数挑不出一点儿错误。
桑王氏看着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又见老夫人没什么表情,心知自己该加一把火了。
“玺儿,你今日是去哪里了?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桑王氏一脸担忧地看着她,不着痕迹地把桑若玺出门一天的事实着重点出来。
桑若玺现在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自己起来坐到凳子上,眼皮懒懒地一抬,不甚在意地说道:“朋友有约,所以玺儿去游湖了,有问题吗?”
她的语气不咸不淡,却把桑王氏气的够呛。
不过桑王氏眼睛一转,藏起心中的得意,皱着眉头,担忧地不再开口。
桑老夫人见她这个吊儿郎当的态度,心中更是不喜,嫌恶地说道:“你母亲担心你,你就是这个态度?”
在长公主府这么多天,都没学会什么叫规矩,果然那个长公主也不过如此。
想到这里,桑老夫人心中有些奇异的优越感。
桑若玺注意到她奇怪地表情,嘲讽地看了一眼桑王氏做作的表情,冷淡地说道:“我什么态度?祖母,玺儿今日累了,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玺儿就要先回去了。”
说着她就站起来,不打算再呆在这里。
这里就一个为老不尊,每天一副别人欠了她的模样,还要你恭恭敬敬,低眉顺眼的老太太,她又怎么会愿意久留……只不过,她今日心情还算可以,所以没打算跟她计较罢了。
“你给我坐下!”桑老夫人脸色阴沉地厉喝,惊的满屋子的人都缩头搭肩。一时间,房间里只有桑老夫人粗重的呼吸声。
桑人杰一进来就听到自己母亲发怒的喊声,奇怪地拉住桑若玺,让她在自己身边坐下:“玺儿你坐下,有什么事情父亲给你做主。”
他已经完全不相信自己母亲还会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而且最近他因为太子和玺儿的婚事心烦意乱。
皇帝一直在推迟,而且葛继业那个老家伙一直在捣乱,到现在都不肯放弃,所以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
桑若玺要走的动作被人拦下,只能又回来坐下。
“王爷,你真的要这么袒护她?你到底知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桑老夫人怒气冲冲地冲着桑人杰发火,而且,看样子还气的不轻。
桑人杰看看两边的情景,有些不耐烦地对桑老夫人说:“母亲,玺儿这几天都老老实实地在家里待着,也没惹祸,您到底又是因为什么事情发火?儿子这两天已经被弄得心烦意乱了,您就不要再捣乱了好不好?”
母亲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按着自己心里的想法任性地做决定。
桑王氏眼见他要维护桑若玺,有些惊慌地喊道:“王爷,您别生气,母亲也是为了玺儿好,今天的事情确实是玺儿做的不对。”
桑王氏心里不安,但是一想,今天她没做错,事情本来就是桑若玺的不对,所以她立马又振奋起来。
谁知道惹得桑人杰更加生气。
他安抚地看着桑若玺,对着桑王氏指责:“这么晚了,你不在自己房间里面待着,来这边干什么?”
桑王氏被他堵的一愣,随即委屈地眨眨眼,挤出两滴眼泪,我见犹怜地说道:“王爷,我是担心玺儿,今天她一天都没有回来,所以才……”
她和王爷才是夫妻不是吗?怎么他这么不信任自己?
桑王妃心中的酸涩越想越多,最后忍不住眨巴着眼睛,擦擦那真的流下来的泪水。
她和桑人杰成亲多年,可是从没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