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别说了。”楚慎看着下面的人,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炸了,可是那些人一点儿都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户部尚书直接梗着脖子,站到大殿中央,大声说道:“太子殿下,这件事情就是这样,户部现在是一点儿银子都没有,去哪里筹钱供军队花费?宁愿想其他的办法,也不能让他们派兵过去!”
这话反正是撂这儿了,不管等会儿楚慎怎么决定,他都咬死没有银子,没有银子看他们怎么办!
兵部尚书是个粗人,但是粗中有细,也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听到户部尚书的话直接说道:“派兵有什么不好?至少能把事情完美解决了,不把那些流民根除,你拿什么在这里跟我说话?非要等他们打到京城来,你才肯拿银子向他们求饶吗?”
他心里也藏着东西,对楚慎的话置之不理,非要他派兵不可。
户部尚书被他说的脸红脖子粗,憋了半天没能说出来什么话,反而让兵部尚书得意了许久:“怎么,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就知道这些人不过是一群废物罢了,能有什么需要费心思的地方?还不是三两句话就解决了。
户部尚书是一个纯粹的文人,做不到和兵部尚书一样的粗鲁,在对方嚣张的时候,他在心里打好草稿才急切地说道:“不过是一群乱民!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不成那一路上的兵士都是摆设?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们出兵又有什么用!”
他一甩袖子,直接把户部尚书晾在那里,自己转头看着旁边的墙壁。
兵部尚书脸上那么多络腮胡子都没能挡住他脸上气愤的紫红:“你……”
他手下的兵士哪一个不是千锤百炼出来的,这区区一个只知道拿笔杆子的文人知道什么,这种否定就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楚慎在上面看他们两个吵来吵去,终于变了脸色:“两位大人吵够没有?要是没有吵够,那就让其他大人全都退朝,把大殿留给你们去吵就是了。”
这一群人,好的办法想不出来多少,整天就知道为了自己的利益争来抢去,完全不顾现在还饱受乱军之害的百姓。
那两人现在才发现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吵架,心里一凉,双双惶恐地抱拳低头说道:“臣惶恐。”
这里可不是他们自己的府邸,随便怎么说都没关系,现在是让别人看了笑话。
而且太子殿下第一天执政就出来这么大一件事,他们还这样,保不齐要被太子殿下惩戒一番。
想到这里,两个人心头齐齐流下冷汗。
索性楚慎今天也没打算弄出来一个结果,不过还是非常严厉地说道:“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是什么样子?你们都是朝廷命官,在这里吵的跟个街头的泼妇一样,说出去也不觉得丢人?”
而且他最在意的是到了现在,事情都还没有一个结果。
户部尚书和兵部尚书终于不再说话了,低着头一脸愧疚之色。
楚慎见他们这个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
这时,一直在旁边当背景板的桑人杰总算是站出来,抱拳淡定地说道:“太子殿下,依臣看,这件事情牵连较大,不如先让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商量对策,否则在这里乱成一团,也不是您想看到的吧?”
虽然楚慎知识有了,认识有了,也有明宗帝教导的治国之道,但是书本上的教导和实际上往往有非常大的差别。
桑人杰本来可以什么都不管,只在那里看笑话就好,但是现在他站出来了,那些吵吵嚷嚷的官员也都忌讳着什么,纷纷闭嘴了,一时间大殿之上连大声一点的呼吸都没有。
楚慎也知道这么下去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说不定还会惹得朝廷里的各种冲突,那到时候他一定会被明宗帝怨怼。
所以事到如今,也只能先结束再说了。
他清清嗓子,朗声说道:“摄政王说的有道理,那今天的事情就先这样吧,各位大人回去都好好想想该怎么做,明日早朝再议,退朝!”
说完他就直接离开了大殿,留下一众目瞪口呆的大臣在那里小声议论。
桑人杰看着楚慎离开的背影,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心里有许多赞许。
虽然太子殿下看上去似乎没有主见,好在还能够冷静果断的做出判断,而不是被其他人搞得昏了头,到最后被臣子所主导。
兵部尚书看着楚慎离开的背影,眼里飘过一抹幸灾乐祸,施施然一甩袖子离开,一点儿都不在意在他身后瞪着的户部尚书。
兵部尚书离开宫里以后,就直接去了静王府,二皇子楚钰的府邸。
楚钰一直关注着宫里的消息,此刻兵部尚书一来,他立刻就让人进了书房。
“微臣参见王爷。”户部尚书一进房间,就喜笑颜开地行了个礼。
楚钰赶紧把人扶起来,坐到书桌后面,问道:“赵大人,这事情怎么样了?成了没有?”
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事情变成现在这个模样,要是没有什么好结果那真是辜负了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努力了。
赵远之,也就是兵部尚书,抚摸着自己的胡须,得意地说道:“王爷只管放心就是,这件事情都办不好,微臣不就是白白在官场上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