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雪飞来到河西村,刚进村口,就被一帮蹲墙根的拦住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长道短,言语之中,似乎还是把她当成河西村的媳妇,只不过态度跟之前大不一样了。
程雪飞应付了半天,才从人群中挤出来。
她先去了姜山家,姜山家里锁着门。
又转身去了两人结婚时盖的新家。
走近那座房子时,望着熟悉的巷道和熟悉的房舍,程雪飞居然生出一种物是人非、世事变幻的沧桑。
说实话,住在这里的人并不是她,只是留下了关于这里的记忆和情愫,随着时间,慢慢印在她心底,融进她生命的底色里。
所以一看见这熟悉的场景,往日的种种回忆又浮上心头,让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
程雪飞不愿多想,在大门外下了自行车,见大门半掩着,看来姜鸿宇在家。
她故意没发出任何动静,悄悄推开门,把自行车推进去,不动声色地停好。
然后悄步进了院子,想给姜鸿宇一个惊喜。
可是姜鸿宇已经从堂屋出来了,他一脸惊愕地望着她,眨了眨眼,似乎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程雪飞快走两步,像只小麻雀似的蹦到姜鸿宇面前,朝堂屋望了一眼,小声问:
“屋里有人吗?”
“没有,就我自己在家。”
程雪飞笑了下,放心大胆地扑进姜鸿宇怀里。
等这个娇软甜香的身体撞进姜鸿宇怀里,姜鸿宇才确信不是自己的错觉,媳妇真的回来看他了!
这一刻,姜鸿宇觉得,连天空都是粉色的。
他真的太高兴了,比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还高兴!
他牢牢地抱住她,在她耳朵上蹭了蹭,然后搂着她的腰,半扛半抱地把这个甜软的身体抱
进堂屋。
程雪飞两脚落地,勾着姜鸿宇的脖子,笑着问:
“开不开心?”
“开心,当然开心,开心的要命!”
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完,姜鸿宇已经吻了过来。
这一次,他没有深吻,只浅浅地在程雪飞唇上吮了几下,这才像刚刚反应过来似的,惊喜交加地问:
“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啊!”
姜鸿宇“嗤”地笑了,捏了捏程雪飞秀挺的鼻尖,柔声道:
“我信了,你说什么我都信。”
姜鸿宇想再说点什么,可是,看着如此鲜嫩娇艳的媳妇,实在是心痒难耐、无法自持。
就像是一个长久焦渴的人,面对一个新鲜多汁的大桃子,等不及地要啃上一口,感受一下那满嘴甜汁的感觉。
他微微欠身,把程雪飞整个人横抱起来,进了里面的卧房。
程雪飞一下子紧张起来,踢着两条腿低声叫道:
“不要!”
姜鸿宇半笑不笑地说:
“不是说来看我的吗,咱们到床上看,床上看的更清楚。”
“我来找你有正事!”
“有事床上说。”
姜鸿宇把程雪飞扔到床上。
程雪飞摔倒在床上,看了眼这张熟悉的床,这是张十分精致的中式雕花架子床,是两人结婚时专门请外县的木匠用梨花木打的。
在这张床上,留下了两人很多美(羞)好(耻)的回忆,以致于程雪飞再次躺下来时,恍然有种重温旧梦的感觉。
但她还是挣扎着坐起来:
“门还没关呢,你不怕有人进来?”
姜鸿宇嘴角扬起:
“那我去关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程雪飞想阻止他,但姜鸿宇已经快速起身,出了卧房,把大门锁上了,堂屋的门也从里
边拴上。
回到卧房时,又把那扇小小的窗帘也拉的严严实实。
屋里顿时昏暗下来,突然涌动着一种暧昧的令人紧张的气氛。
程雪飞惴惴不安地坐在床边,那样子,就像新婚之夜的小媳妇,既害怕,又有些期待,心情十分复杂。
姜鸿宇走回床边,弯下腰,双手撑在床沿上,形成一个半圆,把程雪飞堵在床上。
程雪飞小声恳求:
“不行啊,刚才好多人都看见我进来了,万一有人来找咱们怎么办?”
姜鸿宇一本正经地说:
“放心吧,他们就是趴在屋后偷听,也绝不敢敲门打扰我们。”
姜鸿宇这么一说,程雪飞就真的觉得屋后有人偷听。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北面墙上那扇碗口大的窗户。
窗户很小,位置很高,想往里看是不可能的,但要是想趴在窗口偷听,仍然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程雪飞压低了声音央求:
“不行,太丢人了,下次好吗?”
“这是我家,也是你家,我们在自己家里,有什么好丢人的?”
程雪飞察觉姜鸿宇气息加重,声音也变了,心里愈发纠结。
她不是不想,但真的觉得环境有点危险,就像随时会冒出一群人来围观一样。
姜鸿宇却等不及地要品尝这只酸甜多汁的桃子,他只是轻声嘱咐了一句“放松”,就把程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