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炎和梼杌听到珊瑚的声音,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那表情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却又无法还手一般。
赤炎愤怒地转过头,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朝着牢房外吼道:“珊瑚,你不要多管闲事,这小子杀了我们的人,就该受到惩罚。”
他的声音如同雷鸣,在牢房的过道里嗡嗡作响,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珊瑚生吞活剥。
珊瑚却毫不畏惧,她缓缓走进牢房,眼神坚定而冷漠,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直直地看着赤炎和梼杌,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只是在遵循裂天的命令,你们这样私自用刑,要是被裂天知道了,恐怕也不好交代吧。”她的语气平静,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梼杌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那眼神就像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他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珊瑚,你不要以为有裂天和冰甲护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小子是个祸害,今天必须给他点颜色看看。”
珊瑚走到陆凡身边,站在他和毒蛇之间,像是一堵坚实的墙,毫无惧色地说:“我不管你们怎么想,在裂天没有新的指示之前,谁也不能动他。或许你们还不知道,冰甲明天也返回黑暗会了,她可是之前就嘱咐我说要亲自审讯这小子的。”
她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赤炎和梼杌对视一眼,他们虽然心中愤怒得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但也不敢公然违背裂天和冰甲的命令。梼杌皱着眉头,极不情愿地一挥手,守卫们便匆匆将毒蛇重新关进笼子里抬走了。
“哼,今天算你运气好,小子。”赤炎恶狠狠地瞪了陆凡一眼,那眼神像是要在陆凡身上穿出两个洞来,然后和梼杌带着守卫气呼呼地离开了牢房。
珊瑚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陆凡,冷冷地问:“你还没死吧?”
陆凡摇了摇头,脸上带着一丝感激:“谢谢你,珊瑚。”
“我只是不想让你这么便宜就死了…裂天和冰甲有意招揽你。”珊瑚语气冰冷地说道,就像在谈论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
陆凡心中一惊,眼睛微微睁大,他没想到自己在黑暗会中竟然还有些分量。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珊瑚:“他们为什么要招揽我?我和黑暗会之间可是有不少恩怨。”
珊瑚看了他一眼,然后在旁边的凳子上优雅地坐了下来,双手抱在胸前,眼睛里透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淡漠,说:“黑暗会只看重实力和利益。你虽然与我们有些冲突,但你的能力和你身上未知的秘密让他们觉得你有利用价值。”
陆凡揉了揉有些发痛的脑袋,苦笑着,脸上带着无奈和自嘲:“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识时务者为俊杰。”珊瑚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紧紧盯着陆凡,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你现在没有太多选择。”
陆凡沉默了一会儿,缓缓低下头,像是在权衡利弊,过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珊瑚微微点头,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情绪:“明天我带你去见裂天,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说完,珊瑚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她的黑袍在身后轻轻摆动,很快就消失在牢房的黑暗之中。
陆凡独自坐在牢房里,心中五味杂陈,犹如一团乱麻。他深知一旦踏入黑暗会的阵营,就如同与恶魔共舞,但为了寻找机会脱身,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他双手抱头,眉头紧锁,眼睛里满是忧虑。
这一夜,陆凡难以入眠,他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牢房的天花板,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发生的情景。他清楚,裂天绝对是个老谋深算之人,稍有不慎就会被他看穿自己的伪装。他翻来覆去,时而叹气,时而坐起来沉思,脸上的表情随着思绪不断变化,时而紧张,时而犹豫。
次日清晨,珊瑚来到牢房。她站在牢房门口,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陆凡站起身,跟着珊瑚前往裂天的居所。一路上,黑暗会的其他成员们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陆凡,有的眼睛里充满好奇,像是看到了什么新鲜事物,歪着头不停地打量。
有的则带着明显的敌意,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恶狠狠地瞪着他,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到达裂天的房间时,陆凡刚一踏入房门,就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压迫感扑面而来,那股力量如同实质一般压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脚步都微微一滞。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烟雾,光线昏暗得如同夜幕降临,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不知名的地方透进来。裂天坐在房间深处的一个巨大阴影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整个房间都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听说你愿意为黑暗会效力?”裂天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深渊底部传来的幽咽风声,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陆凡恭敬地低下头,身体微微弯曲,不敢有丝毫怠慢,语气谦卑地说:“是的,大人。我深知黑暗会的强大,希望能在大人麾下获取力量,并为会里做出贡献。”他的眼睛盯着地面,不敢与裂天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目光对视。
裂天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在房间里回荡,像是恶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