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果果风风火火,进了门,先把云雨霏抱着转了一圈,又给云雨霏递了个红包,说:“雨霏,你的小希希什么时候到?”
云雨霏有点不好意思,犹如脱壳鸡蛋般白皙柔嫩的脸上都飞起一抹绯红:“果果姨…”
周果果伸手在云雨霏的鼻梁上轻轻刮了一下。转过身又和云悦热情拥抱,见到云正,则是在他肩膀上用力拍了拍:“大教授,什么时候再给我女儿辅导辅导功课啊。”
云正吓得不得了,他赶紧求饶:“果果,你饶了我吧,我实在是…爱莫能助啊。”
这句话逗的大家哈哈大笑。
周果果也笑的很爽朗。她性格开阔,寻常事根本不放在心上。女儿的学习成绩不好,她也没当回事。用她自己的话来说:反正我当年也不会读书,为难孩子干嘛?
在云家大院,人人都爱果果姨。
云成的儿子云澍,云悦的女儿云雨霁见到周果果就跟见到亲人似的,周果果也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红包。
进入里厅,周果果又和老太太讨起了红包,非要云老太太给她平账。
云老太太被她逗的前仰后合,又说了起来:“果果,小希好啊。你这个做妈的教得好。”
一旁的云雨霏赶紧纠正:“奶奶,你又记岔了。苏希不是果果姨的儿子。”
云老太太哦了一声,不知道她有没有记住。
倒是旁边的周果果笑了笑。
…
苏希刚在京城降落,就接到准岳母柳清宁的电话,柳清宁已经安排好了车在机场等待。
大年初二,京城的道路非常畅通。
苏希坐着车一路奔赴市中心,中午十一点就赶到胡同口。
苏希拎着大包小包下了车,刚进胡同,就看见一个熟人。
之前跟随北院考察团到衡邵调研的周烈老领导在胡同口来回踱步,见到苏希,周烈先笑了起来,连忙迎了过来。
苏希见此,赶紧说道:“老领导,新年好啊。”
“欸!诶!新年好。”周烈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苏希连忙用右手将所有大包小包提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来,递给周烈:“抽烟。”
中南中北人都有见面递烟的习惯。
逢年过节的,苏希也没管领导不领导了。
周烈戒烟三四年了,但见苏希递烟过来,他连忙接过去。
这可是亲孙子的烟。
“小苏,你来京城拜年的啊?”
“是啊。我来女朋友家拜年。”苏希笑着说道,又补了一句:“也给老领导拜年,祝老领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身体越来越硬朗,日子越来越幸福。”
“好!好!好!”周烈连说三声好,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厚厚的红包,塞进苏希的口袋里:“我这个年纪也可以做你爷爷,这是爷爷给你的新年红包。祝你事业顺利,阖家欢乐!”
“老领导,这这…太贵重了,您别客气。”苏希连忙要将口袋里这红包拿出来。
周烈手脚灵活,他连忙摁住苏希的手:“拿着!今天爷爷高兴,正好今天第一个碰到你给我拜年,我每年都这样。你要尊重我的习惯。”
苏希执拗不过,他连忙说:“老领导,您也住这里吗?您要是不嫌我麻烦,我下午登门给您拜年。”
“不麻烦,不麻烦。我就住在那里。看见了吗?云家过去,第二个门就是我家。你一定要来啊。”
“好!好!”
苏希连忙点头。
“去吧,好孩子。别让云家等急了。”
周烈挥挥手。
苏希点点头,连忙往云家走去。
此时,周烈一上午的忐忑全抚平了。他心里美滋滋的:嘿,我孙子还是先给我拜年。云家还是要轮在我后面。
看着苏希快步进了云家的院子,云家院子里响起了鞭炮声。
他赶紧往家里走,今天早上七点钟就起来遛弯了,可把他冻坏了。
他一进家里,就连忙让保姆准备晚餐,要搞30个碗!
保姆都愣了,心想这老头子怎么尽想一出是一出,午餐都没成呢,晚餐搞30个碗?图什么?
实际上,苏希和周烈告别后,他心里还挺为周烈心酸的:这些老领导退下来之后,别看儿子也当了那么大的官,但内心多少还是寂寞的。大年初二,就我一个人给他拜年。
周烈给他红包,他掂量了一下,应该有两万块。
老领导还有这种习惯?第一个给他拜年的人拿大红包?
我不能占他便宜,得给他还回去。
周烈给苏希包了个两万二的红包,他的意思是每年一千,苏希今年22岁,给他两万二。
在2002年,两万二的红包可不是少数,哪怕是在20年后,也很少有人包两万二的红包。
这几乎掏空了周烈的现金箱。
不过周烈现在连存折都给苏希准备好了,他打算把自己的工资卡都交给苏希。
反正他也不用花钱。
如果苏希能叫他一声爷爷,只要他有,只要苏希要。
他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毕竟,这可是他老周家唯一的孙子。
周烈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