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房门打开,夏吱吱出来了。
“我嫂子说她不方便救人,这里有些药,是上次她救人时,给自己清理余毒调配的。”
“我给他用上,没办法完全医治,却可以暂时缓解。”
“今天天黑之前就要送去医院,不然怕是没法子了。”
说着,夏吱吱将手里的瓷瓶拿出来,打开,将里面的水倒进了孙有才的嘴里。
还留下了一点点倒在了伤口上。
时间不大,孙有才的脸色好了一些,虽然还很难看,但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乌黑的腿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管用,管用了!”有人喊。
孙妈妈欣喜不已,转头看向了夏吱
吱问:
“丫头啊,这药还有多少?”
夏吱吱摇头:“没有了,就这么一点点,都拿出来了。”
“嫂子说,因人而异的,这药只能是缓解,要救治得送医院去。她不敢治。”
一边的夏建军气得狠狠抽了抽眉角,他哆嗦着看向了夏吱吱:
“治,我让治,你去找你嫂子出来给医治。”
夏吱吱却冷哼了一声:“爹爹这话就不对了,嫂子也不是我们家的奴隶。”
“之前,后妈欺负她,偷着打她,你还各种给脸子,威胁人家不许给人看病,怕丢了老夏家的脸,现在一句话就要人治病了。”
“要去你自己去,我不管!”
夏吱吱冷哼了一声,扭头不理睬。
夏建军气得磨牙,抬眸看向了夏东路:“东路,你劝劝你媳妇!”
夏东路眯了眯眼:“爹,我不在家的时候,阿姨打她了?”
不等夏建军回答,夏吱吱喊:“好几次呢,不仅打,还骂嫂子,故意不给她饭吃。”
一边的蔡秀芳急了:“你说啥呢,你个小妮子,你别乱说啊。”
夏吱吱瞪眼:“我才没乱说,我实话实说,嫂子性子软,想要息事宁人才忍气吞声的。”
说到性子软几个字,夏建军、夏东路和蔡秀芳都齐齐的抽了抽眉角,眼底划过了一抹古怪的神色。
林九棉的确是性子软,可
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啊!
就现在的她,‘悍妇’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了!
自家人心里明镜般却不能说。
这时候,人群里有人吼了一嗓子:
“是,东路媳妇在家里可受气了,你们忘了,前几天她婆婆才把东阳的头打破了,那一盆的血水啊!”
“对对,是有这么回事,还把东路媳妇给吓哭了。”
“建军啊,你看看你找的这是什么娘们,太狠了。”
“是啊,难怪小媳妇被吓的瑟瑟发抖呢,我要是小媳妇,我就直接分家。”
“别乱说,人家东路是孝子,哪里能分家?”
“不分家也不能让自己媳妇和弟妹挨欺负啊
,你看看后娘那几个孩子,一个个和胖墩似的,你再看看东路媳妇和他弟妹,那瘦的,和麻杆差不多了!”
“可不是呢,这也偏的太明显了。”
众人七嘴八舌,让夏建军的脸色极难看。
蔡秀芬受不了,急忙辩解:“你们别胡说,他们瘦是他们消化不好,我们吃的都是一锅饭,哪里就偏了。”
“你胡说!”夏东阳这时候也气恼的喊道。
“你经常偷摸给你儿子女儿做鸡蛋吃,我们却看都不能看,看一眼你就骂我和姐姐,还说我们是丧门星,克死了娘,说我们怎么不早点死了解脱,免得祸害她们。”
夏东阳这么一喊,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