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动,他们此时离我也是五十米不到。我不得不打消站起来跑的想法,闷头继续爬。
这样迟早会被追上。
我爆发身体潜力,压榨每一寸肌肉,奋力向池塘爬。
三十米,二十米,十米!
“那里一部手机!”白静眼尖道。
糟了,我一摸身体,手机不见了。
那里面不仅存放着他们抛尸的录像,还存放着西庆偷情以及杀人的录像,更为关键的是,我的生命现在有了危险!
他们发现手机的秘密,看到我一定会毁尸灭迹。
果不其然,西庆脸色铁青:“我说躲在床底时,怎么感觉有人踢我。”
白静一声大呼,瘫坐在地上:“他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
“别吵了,当务之急是找出你老公,他知道的太
多了,必须杀死。”
白静猛然回过神:“对,杀了他,杀了就不知道我出轨,也不知道咱俩杀人。”
她披头散发,嘴里神神叨叨,在夜晚的坟墓边,像个吃人的女鬼。
我趁他们翻手机的时间,已经爬到池塘边,扑通一声,进入水里。
手里攥着草编织成的管子,当呼吸机用。
白静两人听到池塘动静,立马跑过来,看到水边印记,脸色难看。
“老公,我知道是你,你出来吧,我错了。”
“大兄弟,我给你道歉,你先出来,有事好商量。”
他俩在水边大喊,但我没有心思听,因为那草做的管子下水没几秒就散了,我到现在一直在憋气。
终于忍不住,我吐了两泡泡。
西庆仿佛听见动静,两块石头砸
来,其中一枚正中我眉心。
我往后扑腾两下,冲出水面,往前狂奔。
西庆看我现身,立即追上来。
白静也跟在后面,边追边喊:“快追上他,不然我们都得坐牢。”
西庆虽然是个满肚子肥肉,跑起来却是异常快。
我嘴里咒骂,妈的,平时大鱼大肉没少吃,女人没少玩,体力这么充足。
慌不择路,我一头跌进土坑,还是原来的那个土坑。
还没等我反应,西庆追上来:“跑啊,怎么不跑了。”
他狞笑着,在地上随便捡了一块石头,准备砸我。
“等等,手机里的录像你真的都看完了吗?”这么长时间,警察还没来,我只能再拖延。
没想到他识破我计谋,一块石头扔过来,再次正中我眉心。
我头
晕目眩,脑门血液直流而下。
“你老婆让我告诉你,只要你把我老婆甩了,她可以既往不咎。”
情急之下,我只能试试他的软肋还管不管用。
他的动作停下:“她真是这么说的?等等,你跟我老婆有联系?”
我一下结巴,临时想的瞎话没想过怎么圆。
“别听他乱说,快杀了他。”
又一块石头砸过来,腿好像折了。
最毒妇人心啊,最迫切杀我的竟然是我的老婆,白静。
狗急了还会跳墙,既然你们逼我,那我只能奋力一搏。
我撑起身子,要跟他们拼了。
但一块石头三次中我眉心,一时被砸的动弹不得。
随后石头如雨点一样掉落,我的四肢都淹没在石头中。
我吐出一口鲜血,眯着眼睛看向白
静:“你这毒妇,不得好死。”
头一歪,我静静等待死亡来临。
一块石头遮住我眼,快掉落之时,被一警棍挑飞,周围光亮四起,四边遍布警察。
“你们被包围了,举起手来!”
声音隐隐传至耳中,剩下的如蚊蝇声渐渐模糊。
再次醒来,刺鼻的消毒水味令我打了个喷嚏。
环顾四周,原来是医院。
通过与警察的交谈,我知道他们被判处死刑。
昨天手机被他们捡到后,没有来得及删除便被抓获。
铁证如山,再加上我这位证人兼受害者,他们只能接受法律的制裁。
三个月后,坐上公交,我回了家,父母辛勤的背影在夕阳下拉的老长,佝偻的老腰颤颤巍巍。
当他们看到我那一刻,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