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灯光总是白惨惨的。
秦昭昭坐在病床边,看着床上抢救过来的秦悦,浑身的血都像是凉透了一样,手脚发麻。
她后悔极了,明知道秦悦的身体不好,怎么能那样和她呛声呢。
“昭昭。”秦悦醒了,声音细弱无力。
“妈。”秦昭昭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对不起。”
秦悦缓缓摇头,“别哭,昭昭,妈好好着呢。”
“我……”秦昭昭泣不成声,握着秦悦的手,“您别丢下我。”
秦悦艰难的抬手,她想抚摸一下秦昭昭的脸,可是都没有那个力气了。
只能徒劳的闭上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秦昭昭痛哭出声。
好在,秦悦虽然病情加重了,但是莫可可醒了。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给秦昭昭打电话,秦昭昭嘱咐护工照顾秦悦,去了楼上莫可可的病房。
莫可可的父母都在,看到秦昭昭,神色都很复杂。
莫父先道:“昭昭,可可都和我们说了,当时是傅程让她去那儿才出的事,和你无关,抱歉,叔叔误会了你。”
莫母拉着秦昭昭的手,也是难为情:“可可说,当时还是你闯进去救了她,谢谢你。”
秦昭昭赶紧摆手:“没关系的,叔叔阿姨,只要可可能醒过来就好。”
“你们姐妹说话,我和你阿姨出去找医生问问可可的情况。”莫父拉着妻子出去了。
出了门,莫父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傅程那小子居然把责任推给昭昭。”
当时是傅程告诉他们,是秦昭昭和莫可可去了流光会所,他含糊其辞,导致他们以为是秦昭昭带莫可可去那里,莫可可出的事。
原来,是傅程叫可可去的。
并且,作为她的丈夫,傅程不仅没有保护好她,甚至在事后还推卸责任,实在是叫人寒心。
“这件事必须让的傅家给个交代。”莫母压低了声音。
病房里,秦昭昭问莫可可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是去找傅程的,怎么就去了别的包厢。
莫可可小脸苍白,双手紧紧握着秦昭昭的手,很用力,带着痛苦:“我准备走的时候……是那个人把我拖进去的,是意外。”
秦昭昭皱眉,意外吗?
莫可可肩膀颤抖,她松开手,捂着自己的脸,无声的哭起来:“昭昭,我好害怕。”
“别怕,可可,我在这里。”
莫可可在十几岁的时候出过事,患上了抑郁症,秦昭昭根本不敢再问那天的事,只能温声细语的安抚。
同时心里清楚,自己必须要搞清楚真相了。
从医院出来,秦昭昭联系了余女士,两人在咖啡厅见了面。
秦昭昭开门见山的问:“你说你丈夫玩女人被抓,对方是不是姓莫?”
余女士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
秦昭昭握紧咖啡杯,心底的怀疑得到了证实,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骂一句自己蠢。
其实之前心里有了怀疑,只是一直不肯相信而已。
余女士喝了一口咖啡,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其实我是不关心,毕竟他在外面一直玩的厉害,而且吧他有点变态,喜欢那种白幼瘦。”
“扯远了,总之,是他爸妈想拉他出来,一直在打听那一晚的事情,我才知道他居然玩到了莫家千金身上。”
余女士又说了很多,秦昭昭已经没心思听下去了。
她站起来和余女士说自己要去整理东西,匆匆离开。
秦昭昭回了沈宴的别墅。
沈宴没回来,秦昭昭心里有事,在冰箱里翻出鸡蛋和面条随意的煮了点吃了,处理了一些案子上的事。
沈宴一直没回来,她等不到才睡了。
后半夜,她被身上的力道惊醒了。
身后男人的气息格外的浓郁。
是沈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正伸长了手臂把她往怀里捞。
察觉到她清醒,干脆明目张胆的用力把人抱着。
“沈宴,你能不能别抱我这么紧。”秦昭昭忍无可忍了,她这几天本就因为宋若妍的事看他不顺眼,此时他身上还有酒味儿。
秦昭昭真觉得难受。
沈宴没松手,淡淡的道:“我抱我自己的女人怎么了?”
“我胳膊疼。”秦昭昭没好气。
“又不是为我受的伤。”沈宴拿她说过的话来怼她。
秦昭昭:“……”
她彻底的没了睡意了。
手腕上忽然一凉,秦昭昭下意识的摸了一下。
将手腕从被子里拿出来,能在橘黄色的灯光里看到那一条银白色的手链。
四叶草坠着,温柔漂亮。
沈宴凑过来吻她的唇角,嗓音低低柔柔,有几分散漫:“我记得你最喜欢四叶草了。”
秦昭昭晃了晃手腕,伤人的话如果能这样轻而易举的用物质来补偿,世界上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痴男怨女了吧。
“多谢。”她不冷不热的道谢。
沈宴对她的反应有些失望,但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压低了声音咬她的耳朵:“昭昭。”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