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骁怔了下,他盯着母亲,难以置信道:“简初打了我,您不生气?”
看着儿子狐疑的脸,柳潇挺直腰杆,强装镇定道:“生气,但那又怎么样?你就是死心眼认准了她,我就是再想要别人当儿媳妇,也没办法了。她为了救我,还给我输了那么多血,况且……”
她顿了下,装模作样叹气道:“之前的事情我都偷偷查清了,她根本就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是她给我下毒,到底是注定的一家人,我得对她好。”
游骁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您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
“我之前是误会了她,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我要是还不喜欢她,那才奇怪。”
柳潇白了儿子一眼,继续开口道:“对了,厨房里我给她做了燕窝盅,应该快好了,你给她端上去。”
“谢谢妈。”游骁恭敬应声,母亲能想通,这算是这段时间他得到最好的消息了。
柳潇摆摆手,大步往厨房走,转身瞬间,脸上的笑色便转变为怒气。
气死她了!坏女人,居然还敢打她儿子!真以为她是死的不成?
等着吧,等着她以后才收拾她!
从这天开始,柳潇亲自守在厨房三个多小时,
只为每天都能让简初喝到好燕窝盅。
可每次送上去,都是被简初掀翻在地。
三四天过去,游骁找到母亲,沉声道:“妈,不用再炖了,家里有佣人,怎么能麻烦您。”
“不麻烦不麻烦。”
柳潇拍拍儿子的手,笑盈盈道:“把简初身体养好了,也能尽快的给我生孙子。不过是费时间做点吃的,我乐意。”
游骁暗暗松了口气,藏在心底的警惕,这才彻底散了。
他朝母亲低下头,语气恭敬道:“国外有个会,我必须得去三天,这三天就辛苦妈帮我盯着简初,她脾气不好,您不用进她房间,只要看着别让她跑了就好。”
商协会的废物,年终计划已经告诉他们,还是没人能听懂,他只能再飞一趟国外。
柳潇美目闪过一丝喜悦,总算让儿子相信自己了!
她捏紧拳头,强装淡定道:“阿骁你放心去,有我在,绝对不会出一点岔子的。”
“辛苦母亲。”游骁脸上闪过满意的笑。
下午五点的飞机,游骁四点出门。
四点五十五分,柳潇特意给游骁打了电话,确认对方已经坐上飞往国外的飞机,当即便带着佣人保镖,气势汹汹杀往简初房间。
看守的八人挡在门口,语气恭敬道
:“柳夫人,游少告诉过我们,太太可以不见任何人。”
柳潇一抬下巴,咬牙道:“把这八个人绑了,收走所有能和外界通讯的工具,暂时软禁。”
“是!”
一声令下,柳潇身后的佣人保镖迅速上前,把八人制服,拖到了空房间。
简初瞥一眼神态倨傲正往里边走的柳潇,好奇道:“你来找我,是想把我送走?还是想利用我?”
柳潇轻咳一声,义正言辞道:“你给姣姣下了药,她现在药石无医,快要死了,你救她,也是应该的。只要你做了这件事,那你之前做的错事,那就全都一笔勾销。”
简初快被气笑了,柳潇到底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的?
她盯着对方,不紧不慢道:“我没有给你输血以前,整个别墅的保镖加起来也不够我打,现在只是区区的几个人,都能困住我。这就是我因为一时心软承受的代价,我蠢,我认了,但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愚蠢第二次?况且……”
她顿了下,冷冷道:“我并没有给你们下毒,所以别想用这个理由对我道德绑架。”
柳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下毒的人不是你,还能有谁?我实话告诉你吧,给姣姣献血的事情,你干也得干,不干
也得干!”
简初皱紧眉头,满脸的厌恶再也不加掩饰,跟老年妇女说话,果然是麻烦!
她控制着自己想拿东西打人的冲动,咬牙道:“这件事情,游骁知道吗?他同意吗?”
柳潇美目闪过一丝心虚,知道什么?
当然是不知道的。
坏女人,还想用她儿子来恐吓她!
柳潇挺直腰杆,郑重其事道:“当然是知道的!否则你以为我是怎么带人上来的?阿骁总归心肠软,便只能找我做这样的事情,你懂了吗?”
对方的话,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扎心了简初心里。
游骁在她眼里已经成了不合适伴侣,她想和他分开,但在她心里,她总觉得对方不会这样对她。
明知道失血过多对她的危害异于常人,明知道她厌恶陈姣,不愿意给她献血……
她觉得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她亲耳听见的话就是如此……
怒火像是油点子,一触即发,在她心里爆发出熊熊烈火。
简初板着一张脸,语气森冷道:“柳潇,转告你儿子,你们要是再敢打我鲜血的主意,我敢保证,暗夜堂和你们从此不死不休!我一定会动用我生平所有关系,抵制游家,把你们死死压在脚下!你们确定,要为了一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