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似乎在思考,没有让叶晨他们进去,但是也没有开枪。
叶晨往前试探着走了一步。
“砰!”
一颗子弹正好打在了叶晨的脚前,溅起的尘土和风把他的裤子都弄脏了。
叶晨知道,不是他的枪法差,打不准自己,这正是说明屋子的主人枪法非常出色,他正在鸣枪示警,不放心叶晨就这么进去。
“我应该叫你魏军,还是你的本名,江帆?或者是你的代号,骰子。”
叶晨不见一丝惊慌:“我是特别行动小组的,这是我的队友,我不知道你之前有没有听过死神小队,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是战友,并且我站在你这一边,我是来解决问题的,要不然你应该知道,平你那把土枪根本就比不过我们几个,你现在放松警惕,我一个人进去。”
叶晨一边慢慢往前走,一边说道:“我不是代表任何一方的说客,我只是希望你得到更好的治疗,得到应有的赔偿,不管是郑成,还是穆资,都不值得你依靠,你明白的。”
枪声果然没有再次响起,叶晨进屋的时候,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还是,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在屋子的角落,有一个男人,衣服破旧而短小,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偷,或者抢来的。
屋子里面任何设置都没有,只有一个坏了的碗,里面盛着少半碗浑浊的水,在碗的旁边,还有一个针头。
这个人就是江帆,现在给自己更名为魏军。
江帆的眼睛晶亮而警惕,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的嘴像是让人缝起来了,而且动手的人绝对不是医生,因为缝的极其错乱,用的也不是医用的线,伤口已经感染了,红的白的,糊了满脸。
或许在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不过单单是脸上这一块就够吓人的了,因为不能够吃东西,或者喝水,所以那个针头应该是她他用来往自己的胃里面注射东西的。
怪不得之前自己说什么屋子里面都没有声音,原来是因为江帆已经失去了说话的能力,叶晨不由得一阵心痛。
叶晨叹了一口气,原地坐在了地上,这样他就可以仰视江帆了,可以让江帆放松一些警惕。
“你现在急需治疗,放松下来,可以吗?我可以帮你。”
叶晨好像很久都没有对男人这么温柔的说过话了。
可能是看出叶晨真的没有恶意,也可能是江帆真的撑得累了,江帆把枪口冲地,不过还是紧紧的握着枪柄,以防叶晨突然发难。
“算盘,带草汁了吗?”
叶晨对着话筒道,既然算盘连喇叭都能带,草汁应该也会带吧?
察觉到又有人靠近,江帆把枪又端了起来,直到算盘把草汁和一些医用酒精、药棉放到门口的位置,又退回去之后,他才再度把枪放下。
叶晨把东西取了过来,突然掏出来一把匕首,把自己的胳膊割破,然后又把匕首放了回去。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江帆有些愣住了,他这才发现叶晨的身手比他还要高,就算是他端着枪,叶晨如果想弄死他,刚刚那把匕首就可以了。
所以江帆索性把枪放到了一旁,因为抵抗已经完全没有意义。
叶晨微笑道:“这个草汁我和朋友无意之间发现的,可以快速的愈合伤口,而且不留疤痕。”
说着,叶晨把草汁倒出来一点在自己的胳膊上。:“你看,这是没有毒的,你也可以放心用。”
叶晨边说边拿着草汁走到了江帆的面前,江帆点了点头。
算盘送来的东西里没有麻药,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小伤能忍,大伤普通的麻药也没有用,于江帆也是同理。
平时,口腔溃疡都能让一些人疼的不爱吃饭,更何况整张嘴都被缝了起来,叶晨和江帆,一人拆线,消毒,一人就在那里干挺着,江帆就那么看着叶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拆了线之后,江帆喝了一口酒精,漱了漱嘴之后又吐了出来,不过已经是血水了,江帆皱着眉头,面露痛苦之色。
叶晨这才看到,他的舌头被割了下来。
“穆资的人干的?”叶晨轻声问道,江帆再次点头。
“把这个草汁含在嘴里,能含多长时间,就含多长时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
叶晨把草汁递了过去,然后把手机一并交到江帆的手里:“你可以把你想跟我说的话打出来。”
“我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来,我不会放过郑成的!”
看着手机屏幕上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叶晨道:“你觉得你这样值得吗?”
“为了死去的兄弟,值得!”
“那你有没有想过,郑成家破人亡也不能解决问题?我想你应该还记得训练时我们听到的要领,切记不可意气用事,不可丧失理智。”
“我不管!用得着我们的时候把我们当个人,用完了之后,我们又是什么呢?不管不问的一堆白骨,无人收尸!很多战友的尸体都不是完整的!你让我还如何听他们的话?如何保持理智?!”
“就算是站在你们自己的立场,只有得到了抚恤金,才能让兄弟们的亡灵有一丝慰藉,才能让她们或许还存活在世上的亲人,有一丝保障,才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