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派人去刺杀任平生的?简直是愚蠢。”太尉府,二皇子愤怒的看着眼前的柴清源,怒声呵斥。
“太尉,你实在太冲动了。”一旁的祁王也是神色阴沉:“你知道刺杀失败的后果会是什么吗?”
“臣并没有安排人去刺杀那小子啊。”柴清源一脸懵:“他才刚回京都,臣怎么会在这节骨眼上派人去刺杀他?”
“那连中凯,不是你的人?”二皇子眼眸冰冷,柴清源点头道:“他之前确实投入臣的门下,臣这才让他藏在兵部。”
“此次刺杀任平生的,为首之人,就是连中凯。”二皇子冷然道:“既然是你门下,不是受你指使?”
“而且与之前往的,还有四个兵部之人。”二皇子神情冷漠:“你说他们,都不是你门下?”
“殿下。”柴清源一脸正色道:“臣虽然跟那任平生不共戴天,但也知道他身旁护卫的实力。这种事情,臣已经做过一次了。”
他沉声开口道:“连中凯是什么实力?那是能杀人的吗?臣就算有这样的想法,自当也会安排的更加妥当。”
二皇子目光一闪,祁王低声道:“殿下,太尉说的有理。若真是太尉安排的话,那也不可能安排连中凯几人。”
柴清源眼眸深邃:“可既然不是老臣的安排,却又是老臣的门下,那此事,就值得推敲推敲了。”
他看向二皇子:“那连中凯的投效,只怕就是一个局。是有人故意刺杀任平生,然后嫁祸到老臣的头上。”
“嫁祸?”二皇子淡淡道:“如此费尽心机的嫁祸于你,又要借任平生之手来对付你,那么此事,就还没开始。”
“单凭一个连中凯,就算他指认你,也扳不倒你。”二皇子幽幽道:“而你跟任平生的恩怨,根本无需多这一场刺杀。”
“那安排这一切之人,到底想做什么?”二皇子目露深思,祁王轻声道:“殿下,现在要想的是,任平生想做什么?”
“老臣查探得知,他已经让侯文定把那七个杀手,带去了刑部。”祁王平静道:“而侯文定这家伙,可没表面那么简单。”
“这次刺杀之人,不管如何都是出自兵部。他可是任尽忠最忠诚的狗,那任平生,就是他的少主人。”
二皇子闻言,看向祁王:“你的意思是说,这次的刺杀,侯文定也脱不了关系?侯文定,有反任尽忠之意?”
祁王平静道:“至少兵部出动了五人,这样的动静,侯文定不可能不知。但他却放任他们刺杀,足以说明问题。”
一旁的柴清源皱起眉头:“若真要处理,带去廷尉府即可,为何带去刑部?侯文定如此行事,必然是任平生指使。”
二皇子幽幽道:“这是吾最看不懂的一个人,他的行事作风,本本就无迹可寻。你也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么。”
“咚。”“咚咚。”一声声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二皇子朝柴清源看了一眼。柴清源淡淡道:“进来。”
“殿下,出事了。”进来的,赫然是二皇子贴身剑客。他朝二皇子恭敬行礼道:“刺杀忠勇侯的刺客招了。”
“说幕后主使之人,为太尉。”剑客的一番话让柴清源瞬间色变,二皇子缓缓道:“是那连中凯招的?”
“那倒不是。”剑客摇了摇头:“刑部用了酷刑,连中凯五人都没有招供。反倒是夕阳的那两个杀手招了。”
“说给他们钱,让他们刺杀忠勇侯之人,为太尉府管家。”剑客说完,便退到了一旁。柴清源咬牙道:“我太尉府的管家?”
他朝二皇子看了过来:“今日清晨,管家裴跃的尸体,在后院水井之中被发现。臣让人来验尸过,于昨夜死亡。”
二皇子呼了口气:“杀人灭口,死无对证,好一套连环局。如今看来,是有人在针对你了。”
柴清源低声道:“可让臣想不明白的是,这裴跃为何要自尽?臣仔细查过,他确实是自尽,而不是被人谋害。”
祁王一怔,看向柴清源:“自尽?这裴跃,是属于岭南裴家之人吧?岭南裴家,那可是你的亲家,他会自尽?”
“这才是臣最想不明白的地方,偏偏在这种时候自尽。”柴清源沉声道:“如今看来,确实有人在做局。”
“而且已经把手,伸到了裴家。如此说来,臣也得给裴家修书一封,让裴家的亲家,多加小心注意一下才是。”
“现在要小心注意的,是你。”二皇子直接转身:“刑部尚书,那可是邱洛。他是什么人,不用我跟你多说。”
“一个裴跃,一个邱洛,怕就怕,后院起火。”二皇子冷漠道:“而能够做到这一步的,整个京都,也就只有一人。”
“太子殿下。”祁王在一旁顿时大惊,二皇子幽幽道:“是冲我来的,借任平生的手。或者,任平生已经成了太子的人。”
二皇子走到门口,朝柴清源开口道:“记住,刑部来拿人,就把裴跃的尸体交出去。不要辩驳,就把罪名都推到他的身上。”
他神色平静:“不管是不是你幕后主使,反正夕阳的人说是你府中的管家,那就把这件事认下来。不要,节外生枝。”
柴清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