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邦,他们真的杀进来了。”相府之中,管家急匆匆的跑往后院,朝正在后院喝茶的安道年急切开口。
“是个聪明的小子啊!”安道年叹了口气,朝管家看了过去:“杀进来了就杀进来了,你急什么?”
“柳叶不是在前面吗?”安道年倒是平静的很:“而且他只是进来抓人,又不是来攻打我相府。”
“既然如此,你慌什么?”他抿了口茶,管家低声道:“柳叶挡不住那个叫天天的小家伙,相府大门,已经被砸了。”
“他们闯进来抓人,没有必要砸门吧?”安道年都是愣住了:“这小子,看来是故意的啊。”
任平生确实是故意的,相府大门那么大,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砸。由天天和那家伙一战,顺势砸门,正好不过!
安道年眼中露出一抹笑意:“砸了就砸了吧,毕竟是陛下的驸马,这个修门的钱,陛下会让户部出的。”
管家眼中露出不解,看着安道年:“相邦,我们就这样看着他闯进来抓人?只是如此一来,我相府颜面何存啊?”
安道年淡淡道:“颜面?跟任尽忠的信任相比,颜面算得了什么?我不管,只是为表明一个态度。”
“此事与我无关,是陛下欲要借刀杀人。我已经给出足够的诚意,任由任平生抓人。而陛下那边,这忠勇侯如今可是驸马爷。”
“驸马爷如此无礼,陛下总要给我一个交代。”安道年淡淡道:“我若动了,又能够得到什么?”
“记住一句话:愚者务其名,智者务其实。”他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倒是那几个人,你都交代好了?”
“安相放心,他们都是自己胡言乱语,跟安相无关。”管家眼眸精光闪烁:“他们自知必死,也想活命。”
“但他们更想,全家都能活命。”管家说的平静,安道年也点了点头:“那就任由他折腾吧。”
此时此刻,在那相府之中,黑甲兵直接闯了进来。在任平生在带领之下,他一个个指了过去:“他,他,还有他。”
在任平生的指认之下,黑甲兵就把这群人给一个个抓了过来,任平生冷然道:“把他们都带回去,交给刑部。”
柳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任平生抓人,他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天天。天天一脸笑容,好似根本没什么损耗。
柳叶眼中露出一抹震撼,天天挥了挥手中的乌金刀:“你有点意思,但速度不够快,力量不够强。”
柳叶无语,自己可是一枪寒芒的柳叶,天下武榜第八的武将。当年也是纵横沙场,一杆银枪无人能敌。
可在天天口中,自己竟然只是不错,而且还不够强?这个小家伙,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妖孽?
不仅是天生神力,而且速度还奇快无比,不管从哪个方面,都是绝对一等一的强者存在,这也太可怕了。
“启禀少将军,造谣生事的人都抓了。”就在这时候,黑甲兵队长大步走了过来:“外面散播谣言的,是否要全部拿下?”
“一个不留,全部关入刑部。”任平生冷声道:“让刑部尚书审一审,看看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人在推动。”
“诺!”
“管家。”就在这时候,管家的身影从后面走了过来,任平生迎了上去:“今日之事,多有打扰了。”
“相府大门,我也会禀报陛下,一切由陛下处理。”任平生朝管家点头道:“劳烦管家,跟安相告罪一声。”
管家连忙还礼:“驸马爷客气了,相邦说了,一切任凭驸马爷安排。相府今日损失,也不劳驸马爷操心。”
任平生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辞了。我们走,回府。”
京都谣言,经过任平生的四处抓人之下,没有任何人再敢提一句。但在暗中,还有不少人在偷偷议论。
而这些议论,只能是饭后闲谈,任平生也没有理会。但他在回府之后,却被一封国旨召进了宫中。
看着眼前恭敬的任平生,昊天麟心中感叹,他缓缓道:“你今日之举,可谓是胡闹。那是什么地方?那可是相府。”
“你知道你率领黑甲兵闯入相府,意味着什么吗?对于大昊国律而言,若是安道年追究的话,你会是什么结果?”
“无陛下国旨,举兵入相府,形同谋逆。”任平生自然知道:“但臣笃定,安相不会追究此事。”
“哦?为何?”昊天麟看向任平生,任平生镇定道:“因为他之所谋,已经达成目的。柴清源,已经不用死了。”
“而若他还插手此事,或者追究此事,那就说明,他在针对祖父。”任平生摇了摇头:“以安相的精明,不会做这蠢事。”
“甚至于,他还巴不得臣去抓人。如此一来,他可以借坡下驴,表明自己跟此事无关。任由臣抓人,证明他的清白和诚意。”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敢去树立一个,镇国大将军这样的敌人的。”任平生神色平静,昊天麟看了他一眼:“那你自己呢?”
他直直的看着任平生:“你还记得,你跟孤是怎么说的吗?天地君亲师,你该知道,此局,为孤所谋。”
他眼中冷光一闪而逝:“而在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