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知道你应该在这里,你不是在呼唤我吗?我来了,你为何却要躲起来。”
枫丹深不见底的地下深处,芙宁娜灰头土脸,衣服也破损脏乱,如同一个乞丐一般艰难地来到此地。
她面黄肌瘦,发出的声音很沙哑,连续吃了几天苦涩的植物根茎之后,她已经很虚弱了。
但是她还是努力摆出最好的妆容,去面对不清不楚的命运。
“我知道是你让我来的,但是你为何要躲起来,你说话啊!”
芙宁娜看着空荡荡的空间,以及那朵不知道什么时候闭合的地脉之花,语气之中略微带着哭腔。
“我是神明芙卡洛斯,你为何不敢出来见我。”
地脉空间一片死寂,只有芙宁娜的声音悠悠回荡着,仿佛这里不曾也不该存在任何其他生机一般。
幽灵一般的仙灵依旧飘荡在她的高空,如同一盏歌剧院的灯,照射着她孤独的身影。
这次没有观众,没有观众,她却渴望有人注视到她。
“难道是我听错了吗?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芙宁娜绝望的瘫倒在地上,无声地哭泣着。
无人知道!
人绝望时会向神明祈祷。
而神明绝望时,该向谁祈祷!
在地脉的上方,莹妹的神情恍惚,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那个充满疑惑和不解的男人,一个她给不了答案的人。
“荧,旅途已经结束了吗?这是你要停留的终点吗?”
莹妹疯狂摇头,她盯着眼前的身影,不知不觉中似乎看到的两个影子。
那是空?
还是末光之剑?
“芙卡洛斯,你明明知道我是谁,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刁难我,我也是你的家人,为什么你从来不肯接纳我,还要用这种小把戏来戏弄我?”
莹妹怒了,她冲过去直接打破那道身影。
“这就是你自诩的正义之神吗?为什么你对我却不肯怜悯一丝正义。”
“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还要惩罚我多久?”
歌剧院的预示机疯狂转动了起来,仿佛如同神明的怒火在咆哮着,一道若有若无的却没有丝毫怜悯的冰冷语气传了下来。
“滚,要不然我这一世拼尽所有希望也要杀你,你是不可饶恕的罪人,一切因你而起。”
莹妹露出悲惨的笑容,失魂落魄地返回地面。
原来仇恨是真的无法忘记,她忘了很多,唯独记住了仇恨。
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枫丹
那维莱特有点疑惑地望向歌剧院方向,刚刚是怎么回事?好像水神在发脾气?
不对,好像是提瓦特大陆的规则在发脾气。
真的好奇怪。
海马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那维莱特,然后继续埋头处理政务。
它早就提醒过莹妹,失去的就别渴望再次拥有。
虽然它也不知道芙卡洛斯姐姐还记得多少,但是那流淌在血液里的仇恨,让她察觉到莹妹的存在时,必然会引发暴怒。
她还真的以为所有的一切都能回去,真是可笑啊!
殊不知,他们都是连过去和名字都已经失去的人,降临者从来没有资格得到怜悯和宽恕。
不过,海马能确定一点的是,这次天理受伤的确实很严重,它都跑出来那么久了,天理还没发现。
甚至芙卡洛斯偶尔露头了,天理都没有反应过来,看来提瓦特真的要完犊子咯。
算了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提瓦特早晚会完蛋的,救不了。
我还是努力想办法让家人活下去吧,这一次我不想再看到芙宁娜战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那种痛,太刻骨铭心了。
海马哀伤的继续处理政务。
地脉深处。
“芙宁娜,芙宁娜……”
“谁?谁在叫我?脑袋好沉重,好想休息。”
“到这来,克劳雅利亚的主人,吾等候您已许久。”
“克劳…雅利…亚……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呵呵,吾亦可换个称呼您,来自这片土地的当代主人,魔神芙卡洛斯。”
“魔神…芙卡洛斯……没错,我是魔神芙卡洛斯,是众水众方众律法的神。”
“那么您是否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吾呢?这还是您第一次与吾这般交流。”
芙宁娜朦胧之中微微掀开眼帘,映入瞳孔的却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在那星空的尽头,一朵巨大的花朵正在盛开着,充满了活力。
“是你在和我说话?”芙宁娜略微拘谨和好奇地观察着那个花朵。
“是的,芙宁娜大人。”花朵中传来声音。
“吾听到了您的声音,呼唤着您。”
“你就是枫丹的地脉之花?”芙宁娜瞪大了眼睛。
“是吗?现在大家都这样称呼了吗?”花朵里的声音似乎有些哀伤。
“如果是您的话,的确有权力赋予吾的新名。”
“地脉之花,你之前在呼唤我,是有什么事情想要和我说的吗?”芙宁娜急忙地问道。
她辛辛苦苦下来就是为了一个答案,好不容易见到了,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