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己默默跟上,等两人上了马车,才不紧不慢的跟着。
“阿故上来~”江叙白的声音懒洋洋的,却带着不容置疑但语气。
顾己瞥了一眼,还是乖乖上了马车,一进去就和许平安打了个照面,他再蹲马步。
为什么在马车上可以蹲马步?
因为有钱。
真是万恶的资本家。顾己在心中暗暗腹诽,同时有点想念缘解了。
江叙白还是坐着,在死装的品茶看书,见顾己站着半天,“坐啊,愣着干嘛?”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顾己已经摸清了江叙白的秉性,看似好说话实则最不允许别人忤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好。”顾己回应,坐在了椅子上,将帷帽摘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许平安大腿发颤,咬着牙坚持,哼!他才不会认输!
“给我研墨。”
“好嘞,师兄!”许平安开心站起。
“没叫你。”
“哦。”许平安又蹲回去了。
他是永远不会低头的!!!
顾己在发呆,并没有注意他们说了什么,见她很久没有动静,江叙白挑眉。
放下笔,“阿故~”
声音百转千回,带着无奈还有几分…娇俏?!
顾己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猛然回神,“在。”没有感情的回答。
江叙白轻笑出声,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气的,真是个榆木脑袋。
“过来!”他生气了。
“嗯。”他突然又泄了气,干脆放下笔,眼不见为净的转身去了里面的床榻。
撩起帷幔,靠在了床沿上,刚要起来的顾己不知所措,她…又惹到他了?
心里有些莫名,又坐回了椅子上,算了等他气消了再说吧。
在里面的江叙白迟迟不见顾己的踪影,烦闷的皱了皱眉,是他刚刚表现的不明显吗?看不出来他生气了?就不能过来说几句软话?
不是?!他是疯了吗?对她那么在意?人家有什么义务哄她?她或许只会感到莫名。
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行为,江叙白大感荒谬,不是?他有病吧。
这根本不符合他清冷贵公子的形象好嘛!
此时的江叙白正在不断的内耗,而外面的许平安一看江叙百走了,立马站了起来,有些好奇的坐在了顾己身边。
“你是新来的吗?”许平安嗓音清澈,带着不自知的愚蠢。
顾己转头看向许平安,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他,“嗯。”
许平安刚刚压根没仔细看顾己,此时看清楚了不由的呆滞,好美的女子。
顾己有些反感的别开了眼,很不礼貌这人!
许平安这才回神,连忙道:“我就是看你长的好看,才那样的没有恶意。”
顾己淡淡道:“哦。”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许平安慌乱解释。
“我没生气,你不用解释。”顾己将他解释对话堵了回去,他真的好烦。
许平安哑了声,“真的…吗?”小心翼翼的看着顾己,顾己:“真的。”
见顾己真的没有生气,许平安才松了口气,同时笑的见牙不见眼,嘿嘿,性格好好,他好喜欢。
许平安一生最大的爱好就是喜欢美人,但他只会对美人好,不会有非分之想,单纯的只想美人开心,江叙白除外。
想当初他也是被江叙白的脸迷的不要不要的,自从江叙白打了他几次后他就老实了,他从大胆表达爱意到现在的在心里默默表白,也是非常的不容易。
所以,鬼知道当初江叙白被流着鼻涕泡的许平安鬼迷日眼的看着,还当众深情表白时有多社死。
江叙白:手痒了
——
江叙白原本是想休息一下,但听了外面人的对话,心情好了不止一点,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江叙白:原来她对我和其他人还是有区别的。
心中舒坦了,但是这不代表他会原谅那个冷漠的女人~
晚间,几人停了马车休整(不包括江叙白),主要是许平安饿了,嘴又叼,想去打野味自己烤。
并且臭屁的说他的厨艺饕餮来了都说好,顾己没兴趣,无聊帮忙生火。
支开了许平安,独自一人漫步在丛林里,呼吸清新的空气,顾己觉得很放松。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处竹林里,夜风阵阵,吹的顾己空前的清醒,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独自欣赏独属于她对星空。
“或许…我该试着走出来了…”顾己轻声诉说,不知是给温柔的晚风听,还是给孤独的自己听。
身边的人都很好,缘解是,江叙白也是,她不该再封闭自己的内心,她能感觉到了,江叙白对她的态度变了很多,变得开始在乎她。
她并不觉得讨厌,相反她始终想要一个人在乎她,将她从黑暗中解救。
她已经自救不了,她只期望于有个人能拉住她,她太缺爱了…
人间很好,恰似温暖。
“簌簌…”一旁的草丛中突然传来声响,顾己没动,或许是他们找来了吧。
她默默起身,准备离开,却突然感觉脚尖被什么东西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