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轮的花传到了怜花手中。
怜花茫然的站了起来,对白玉郎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杨珏冷笑道:“刚才白驸马才思敏捷,连写了两首诗,想必才思未竭,要帮你这位小厮再作一首?”
白玉郎心中也无全篇,真让他帮忙,他也帮不上什么忙,故作风度的对怜花道:“我若帮你,就是作弊,还有一盏茶时间,你自己想。”
怜花只是一个小厮,伺候的人,凭着卖屁股而上位,胸中实在没有几滴墨水。
支支吾吾半天,才吟出了一句:“御京秋色好。”
“还有呢?”杨珏看着他问。
怜花就更紧张了:“御京秋色好,好……风吹黄叶飞。”
显然,直接化用了刚才白玉郎‘风吹柳幕’之句,杨珏哑然一笑:“天才,你平仄都没对上啊。”
怜花尴尬不已,脸瞬间就红了起来。
一盏茶过后,怜花颓然坐倒。
杨珏招呼回心院的侍女:“还不给怜花公子倒酒?”
按照规矩,这酒怜花得喝。
柳丝丝的九曲玉酿,混合着西域的葡萄酒,一股脑的灌入怜花嘴里。
灌了十几杯之后,怜花就有些头昏脑涨了。
游戏继续。
柳丝丝再次出题。
由于没有作弊的可能,下面两次都是回心院的姑娘。
这些姑娘都是原先柳丝丝家的女眷,从小都是受过教育的,其中一个姑娘才思敏捷,倒是作了一首五绝。
另外一个姑娘虽然没作出来,但她久在欢场,酒量算是不错。
十几杯酒喝完,只有三分醉意,依旧能够克制得住。
这两场过后,怜花已经压制不住酒气,伏在白玉郎身边沉沉睡了过去。
白玉郎微微蹙眉,对柳丝丝道:“继续吧。”好不容易把杨珏约出来,他可不想这么轻易放弃。
“咱们击鼓传花传的是栀子花,那么这一轮就以栀子花为题,规定诗中不可出现栀子花三个字。”可以看出,柳丝丝出的题目,是在润物细无声的渐渐增加难度。
一通鼓之后,栀子花落到了柳色新手里。
柳色新嘴角微抽,不仅看向旁边的魏朝雨。
魏朝雨暗示柳色新等一等,他凝神在替柳色新构思。
这时杨珏却朝魏朝雨走了过去:“久闻魏大人博学多才,在下倒有个问题想请教。”
“什么问题?”魏朝雨茫然。
“魏大人家中可有妻室吗?”
“老夫年过中年,自然已有妻室,你这算什么问题?”
杨珏坐在魏朝雨身边,笑道:“家中可有儿女?”
“一双儿女。”
“多大了?”
魏朝雨皱眉:“杨驸马,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事,就是跟你唠唠家常。”
柳色新气愤的道:“杨珏,你捣什么乱?”
“世子爷,我跟魏大人聊聊天,你只管想你自己的诗,碍着你什么事?莫非你想魏大人帮你作诗不成?”
柳色新愤愤不语。
魏朝雨被杨珏拉着说话,根本没心思替柳色新构思。
很快,一盏茶时间过去。
柳色新只做出了两句不成样的诗,构不成完整的一首,只能接受罚酒。
“刚才都写诗,不如换个口味,接下来一轮填词吧,奴家定个词牌名,《长相思慢调》,以少女怀春为题,如何?”柳丝丝提议道。
众人都不敢说什么。
这次轮到了魏朝雨。
魏朝雨是有几分才学,但《长相思慢调》103个字,可比简单的一首绝句难太多了。
且不说格律复杂,就是在文理通顺的情况下,构思这么多字,也并非一件易事。
至少在一盏茶的时间内,魏朝雨完全做不到。
“魏大人,这一杯酒我敬你。”杨珏直接将一杯酒送到了魏朝雨面前。
接着其他众人,也都陆续给魏朝雨敬酒。
魏朝雨只能硬着头皮喝下。
接下来几轮,都是回心院陪酒的姑娘,之后轮到了杨珏。
已有七八分醉的柳色新顿时精神了起来:“哈哈,终于轮到你了吧杨珏,刚才什么题目来着?”
柳丝丝回答:“词牌《渔家傲》,规定要写边塞题材。”
“好好好,边塞题材,你从没去过边塞吧?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写。”柳色新时刻准备着要看杨珏出丑。
柳丝丝也有些担心杨珏,前面几轮的题目,她都跟松涛有过商议。
松涛回去也告诉了杨珏。
但柳丝丝没有想到,这个游戏他们玩这么久,因此之前准备的题目不够,现在这几轮的题目都是她现出的。
所以杨珏不会知道。
“边塞诗读过不少,但边塞词却不常见,呵呵,杨驸马怕是不容易了吧?”魏朝雨借着几分醉意,得意的看着杨珏。
白玉郎看着身边已经醉倒的怜花,眼里也闪着一抹寒光。
柳色新兴奋的招呼众人:“来来来,都把酒给我满上,就等着咱们的杨驸马喝酒了,哈哈!”
“杨驸马,这时间可就过半了,你可有思路了吗?”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