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里不服气的闭上了嘴,眼底闪过一抹狠毒的幽光。
从约末那里出来,撒里直接抬脚就走。
图塔尔喊他,“撒里,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啊?”
撒里理都没有理会他,闷头走路。
图塔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撒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喜欢跟苏凉晚对着干,人家苏凉晚也没怎么得罪他啊。”
“怎么没得罪?”
另一个护法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还没人从能撒里这个铁公鸡身上拔掉一根毛呢,苏凉晚拿走了他最喜欢的画,他这个铁公鸡不炸毛才怪!”
远远的,撒里都能听见他们在后面揶揄自己,他的牙都咬紧了一些。
一路走着,就连跟他打招呼的族人他都没有理,很有目的的走到了巫医的院子。
看着满院子晾晒的草药,他用力的哼了一声,走到门口,一脚踢开了大门。
“巫医!”
巫医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人,穿得奇奇怪怪,那张脸更是长得丑陋无比。
他双手背在身后,佝偻着背,傲慢的走到了门口,“撒里,没事你到我这里来发什么疯?”
“你啊!”
撒里恨铁不成钢的看向他,“还在这悠哉悠哉呢?你之前是不是去崖洞里给那些人看过病
?”
“没有!”
巫医脖子一扬,气势嚣张的骂道,“族长的命令,我可从来都没有违背过!”
“哎呀,狗屁!我又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撒里没好气的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然后转身,坐在台阶上,“我听族长大人说,他之前叫你去看过那些人的病情,是不是有这么个事?你可别瞒我。”
“确实有这件事。”
巫医站着也累,就在撒里的身边坐了下来。
看着满院子的草药,他骄傲的扬起了下巴,“我这些药,可都是我那些宝贝徒儿们去山上采来的,那些人根本不配。”
“呵……”
撒里歪头看向他,“既然你看了,那么你说说,他们得的什么病?你可能治?”
“这个……”
巫医咽了下口水,表情凝重起来,“他们得的是寒湿之症,并且还是极其严重的那种,我给加恩夕看过,没法治。”
撒里又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心里不满的腹诽着,“这个约末老匹夫,嘴上说着不能治那些人,最后还不是心疼自己的闺女。”
想到这,他翻了个白眼,脸上忽然露出猥琐的笑容,“你不能治,可有人能治!”
“什么?”
巫医听见这话,顿时激动起来,
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敢说这种大言不惭!?”
“嘿嘿……”
撒里朝着屋外努了努嘴,“外面来了一群人,里面有个叫做苏凉晚的女人,你听说过没有?”
巫医眉头一皱,疑惑的看向撒里,“就是给族里女人做衣服的那个丫头片子?”
撒里讥笑着点点头。
“狗屁!”
巫医拍着自己的大腿就骂了起来,“那个女娃娃会做两件衣服,就把自己吹得无所不能了?还治寒湿之症?我看她就是空口说白话,跑到咱们族里来忽悠人的!”
“是吧!”
撒里双手一拍,同样的义愤填膺,“我就觉得她是来骗人的,他们偏不信,巫医,这一次你可一定要给那个苏凉晚一点颜色看看,否则她都不知道咱们族里还有你这么个厉害的人物!”
“那个苏凉晚简直就是狗屁!老子这次一定要去会会她!敢在老子的地盘上骗人,我非弄死她不可!”
看着巫医气得跳脚的模样,撒里满意的笑出了声。
巫医别说是在族里,就是在整个深山中,都是德高望重的,他的地位可不次于大祭司。
这一次,可有好戏看了。
苏凉晚他们,整整过了一天才回
来。
晚上都没有闲着,打在灯笼在山里找草药,可是把这群人给累坏了。
可是看着这一天的成果,所有人又觉得很是欣慰。
“西佤哩。”
苏凉晚背着背篓,一边走,一边说,“一会儿可能要借用你的院子,找几口大锅来,必须赶紧熬药了,否则加恩夕等不了太久。”
“嗯,没事。”
西佤哩的脸上也是脏兮兮的,就连原本细嫩的手指上都划出了好多血印子,但她却笑得特别开心,“你要什么,吩咐一声就行,我给你找来。”
图蛮点点头,“师父,要做什么,你只管吩咐,我不累。”
“我也不累。”
“我也不累,我也还可以再干活。”
“好!”
苏凉晚回头,兴奋的看向他们,“有了你们的帮忙,药很快就会熬好的!”
到了西佤哩的院子,苏凉晚立刻让所有人都把背篓放了下来,然后把背篓里的草药倒出来。
因为采药时,苏凉晚早就教过他们辨认这些草药,所以苏凉晚刚刚吩咐完,他们就开始把各种草药分类。
“分类完了之后,清洗干净,然后我再告诉你们怎么弄这些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