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靓将之前的事情和路笙禾说了一遍。
路笙禾听言,闭了闭眼睛,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擎明哥,他会不会······”秦靓心里忐忑,剩下的话说不出来,她担心说出来就应验了。
“不会的,”路笙禾将她抱紧,温柔的安慰道:“他的命很大的,不会这么容易死的,小的时候,他被人扔进鳄鱼口,都没死,路家被炸的时候,他也活下来了,祸害遗千年,她不会死的。”
这话安慰秦靓,也是安慰他自己。
他们兄弟两从小到大看是针锋相对,水火不容,可是彼此都将对方视作亲人,可以豁出性命去交换。
秦靓消失的一年中,如果不是路擎明,他也想根本撑不到秦靓回来。
秦靓靠在路笙禾的怀里,表情不安,双手合十,希望上天保佑路擎明渡过这一关。
方建红急急忙忙的赶到医院,路擎明还没从急救室里出来。
“师姐,”秦靓走过来,红着眼睛看着她。
方建红看看她,又看看她身后站着的路笙禾,眉头皱了皱后,问道:“他怎么样了?”
秦靓摇摇头,咬着唇说道:“不太好,医生说他很有可能下不来手术台,已经让笙禾签了病危通知书。”
方建红的眉头皱紧,“他为什么这么傻?”
到底是什么样的蠢人,才会认为将清洁剂倒在自己的身上就能赶紧的,路擎明本来就皮肤有大面积创口,加上带有腐蚀性的清洁剂倒在上面,简直是不要命了。
“他只是太喜欢你了,”秦靓为路擎明说话。
如果是几个小时前,路擎明告诉她,他很爱师姐,秦靓不会相信的,可是现在她信了。
方建红看着她问,“你在怪我?”
秦靓再次摇头,“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喜欢你。”
方建红的唇线拉紧,不再说话,靠在了墙上。
秦靓抱了抱她,希望她不要往心里去,她了解师姐,尽管是路擎明自己犯蠢,可是方建红还是会觉得内疚。
方建红摸了摸她的头顶,说道:“我没事,你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我们一起等抢救结果。”
秦靓点点头,拉着方建红一起坐了起来,路笙禾给她们一人倒了一杯热水,晚上露重,温度也降了下来,秦靓她们拿着一杯热水握在手里,冻僵的身体有了一点温度。
这一晚上,谁都没睡,也没有人睡得着,路擎明被抢救了好几回,直到凌晨,医生才给了一个好消息,路擎明从鬼门关拉回了一条命回来,但还没完全度过危险,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
“我们能看看他吗?”秦靓的心揪成一团,问医生。
“现在还不行,他的皮肤大面积暴露,需要出于严格无菌的环境中,”医生回绝了秦靓。
秦靓只能失望的点头,不过医生告诉他们,可以隔着病房玻璃去看。
秦靓他们喜出望外,消毒过后,换上隔离服,站在重症监护室外的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路擎明,他的四肢都被缠上了绷带,面色苍白如纸,奄奄一息。
秦靓不忍心再看下去了,背过身去。
路笙禾将她抱在了怀里安慰。
方建红也是沉默的看了一会后,转身出去。
“我们也走吧,”路笙禾小声的对秦靓说道。
秦靓点点头,憋住了鼻子的酸意,跟着路笙禾出去了。
“我哥一时之间也不会脱离危险,你们一晚上没睡,先回去休息一下,我在这里守着就行,”路笙禾抱着秦靓,对着方建红说道。
方建红摇头,“你们回去吧,我好歹休息了几个小时,你们一晚上没合眼,先回去休息,晚上再来替我。”
“我····”路笙禾想拒绝,被方建红摆手拦住,“快走吧,一个大老爷们别这么磨磨唧唧的。”
路笙禾无奈,只能是同意。
秦靓也跟着路笙禾回去休息了,只是她担心路擎明,睡的不是很踏实,睡一会就会醒,路笙禾的睡眠浅,总是被她惊动,但他没有生气,而是将秦靓抱在怀里,温柔的安慰她,陪她说话,等她睡着他在合上眼睛休息,再过一两个小时,秦靓再次惊醒,周而复始。
“吃点东西吧,”路笙禾将一碗粥放在秦靓的面前。
秦靓的手里捏着勺子,食不知味。
“我老婆什么时候变成小鸟胃了?再这样下去,可能要瘦成纸片人,”路笙禾看见秦靓跟小鸡啄米一样,一粒一粒的数着米,就是笑着调侃道。
“我都快烦死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秦靓瞪了一眼路笙禾道。
路笙禾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是担心也没有用,尽人事听天命,医生说路擎明已经从鬼门关收回半只脚,有你师姐在,他一定会马不停蹄的将另外一只脚收回去,不会有事的。”
秦靓戳着面前的粥,道:“可是受这么大的罪,真是太可怜了。”
“有我被扔进蛇窝里可怜吗?”路笙禾问道。
秦靓诧异的看着路笙禾。
路笙禾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很小的时候,经常被扔进蛇窝里,被咬的遍体鳞伤,只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