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世显一边哭着一边去拉李氏的手,想着诉一番感人肺腑的思念,可没想到,李氏却在他的手刚触及到她的手背的时候,便不经意的躲开了。
被拒绝的江世显有些尴尬,好在只是当着孩子们的面,并没有外人在,虽然这三年里他对殷媚儿多是小意的讨好,可那不代表他对李氏这种乡下女人也会这样,即便她比昔日看起来端庄了许多,可乡下女人到底是乡下女人,没有可以助他平步青云的娘家可以依仗。
说起她那个娘家兄嫂,江世显想起过去种种,心中不免多了些讥讽。
只是他早已经习惯了心口不一,不快转瞬即逝,再次去拉李氏的手,这一次没给她躲开的机会,摸着手里光滑如少女的肌肤,江世显心里多了丝满足。
“秀禾,这些年你带着孩子们辛苦了,我知道我现在才回来,你心里有怨气,可这事儿我也是有难言之隐的啊。”
“您莫不是想说殷家那小姐不让您回来?”江小团清隽的脸上划过一丝嘲讽。
江世显知道这个女儿嘴巴厉害,之前在京城十景客栈已经领教过了,“那倒不是,你母亲人很好的,她知道了咱们的关系,便催着我来接你们,。你也看到了她有孕在身,不然他也同我一起来了。”
“母亲?”江小团声音提高了几分,说他是渣男,他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给自己找补,“哪里来的母亲,我们只有这一个母亲,您三年不归家,她哪里来的身孕。”
面对着江小团盛气凌人的逼问,江世显竟然有些头皮发麻,难以招架,他看向李氏,希望李氏能够出言劝劝,可李氏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过这也像是她懦弱的性子,看来这几年她并没有什么改变。
“小团,爹觉得你是个懂事的孩子,我说的当然是你在京城见过的殷家二小姐了。”
爹?
江小团真心喊不出来,但她知道,早晚都是要喊,不过能拖过一时是一时。
江世显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他让自己叫殷媚儿母亲,那就是承认了她是正妻,那自己的娘又算什么?
平妻怕是那殷媚儿都不会同意的吧?
江小团嘴角上扬,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好,就说说殷家二小姐,她现在怀着您的骨肉,我娘也只能认了。”
江世显刚要夸江小团明白事理,却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脸彻底阴沉了下去,五官皱在一起,面目因为愤怒变得狰狞了起来。
“您是读圣贤书之人,又在京城为官,对礼法该比我们还要清楚,我娘是您的结发妻子,在您功成名就、美人在怀的时候,她大着肚子带着我们姐妹饥寒交迫,这个也就算了,那殷媚儿是在我娘之后进门的,顶多算是个妾,您却让我们喊她母亲,敢问您这是何道理?”
要不是顾及着李氏,江小团才懒得跟他说这些呢,直接打出去就算了。
“小团,长辈之间的事儿,你还是不要插手了。”江世显再次领教了江小团的利嘴,便想着从李氏这里下手,只要自己劝动了她,一切就都好说了。
莫说李氏早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个李氏了,即便是,这种事儿是个女人也接受不了。
江小团怕李氏一时被男人迷魂了头,反问道:“您这都让我们叫她母亲了,那这事儿就跟我们都有关系,怎么能说是长辈的事儿呢?”
江世显气结,可是想着这次回来的目的就是江小团,也不好直接翻脸,等到了京城慢慢调、教才是,在乡下野惯了就是这样没规矩。
“秀禾,这事儿不及,我日后再同你说。”江世显本想把话题差过去,之后单独跟李氏说。
始终没开口的李氏却突然淡淡的说道:“还是现在说吧。”
江世显难以置信的看向李氏,这还是那个千依百顺,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李氏吗?
“这……秀禾,若不是媚儿救我,我哪里还能站在这里见你们呢,小团说的对,我是读书人,明白道理,那你说,救命之恩,我怎么能不报呢?”
“那您这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呗?”江小团不确定他们二人之间是不是有这样故事,她只知道,即便是有,可家里已有妻儿也不该那么做。
江世显叹息了一声,内心却是庆幸的,幸亏他来之前就跟殷媚儿商量了,万一家里人追问他三年来为何不回来的说辞。
这会儿按着事先想好的,他略带些惆怅的道:“唉……这事儿实在是一言难尽啊,小团,你这般我知道是你怨我三年没回来,可是你着实冤枉了为父了,我当年本来是想回来跟你们报喜的,其岂料途中遇到了山贼,受了很严重的伤,幸亏当时媚儿经过,不然我就一命呜呼了,可惜当年命虽然保住了,但是我的头因为受了严重的伤,很多事都不记得了,这些年我一直在吃药调理,如今这头还时不时的剧烈疼痛呢。”
江世显觉得这一番说辞娘几个不可能不信,他自己都快被感动了,他也不怕日后被江小团查,殷媚儿在京城那里已经找了信得过的郎中,反正这种事外人也说不好,只要有郎中的证词便行了。
“说来也许是天意吧,那天在殷家看到小团,虽然你蒙着面,可那双眼睛我就觉得熟悉,当天晚上我头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