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琛侧躺着看向她,目光定定地落在她的脸庞:“我要是订婚了,你做何感想?”
“祝福锁死。”
她面无表情的回。
他轻笑了声:“我倒是没有结婚的打算。”
她睫毛一颤扭脸看向厉南琛:“你不结婚就不要跟人订婚……”
“你为她着想就没我想过?”厉南琛靠在枕头上,歪头看向她。
傅烟不敢看他的眼睛:“是我多管闲事了。”
“只要我一靠近你就往后退一步,我最向往以前,因为那时候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会站在我身后。”
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
傅烟情绪波动很大,“这不是你应得的吗?厉南琛,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们都应该向前看,而且没有人会一直在原地等你……更何况那些都是……”
她说不出那个假字。
傅烟眼垂着,不由攥紧了衣角。
“傅烟,你走吧,我不需要你了。”
厉南琛将头别到另一边。
傅烟抿紧了唇瓣,咬得下唇生出血腥味,“你以为我想在这儿待着吗?是你把我喊来的,你装什么可怜,厉南琛,我不会可怜你的……”
卑鄙无耻下流的一类说辞都被她咽进了喉咙里。
她从病房出来,身体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
有个护士看到关怀地问:“没事吧?”
傅烟摇头不说话,捂着脸心好疼,她为什么要哭?
她不能哭……他才不可怜,明明可怜的是自己,她悲惨的人生都是因为厉家,而她一直被蒙在鼓里难道连愤怒和仇恨都不能有吗?
从医院出来后,她就回到了公司。
傅烟要忙的事很多,她没工夫和厉南琛继续周旋。
……
又过去了一个月,傅烟已经有好久没见到厉南琛了。
她除了工作外就是看着奶奶。
奶奶的病自从被查出来后,傅烟很少在把心思放到别的事情上。
“你最近在家的时间变长了……”傅老太太问。
傅烟笑着说:“你不是一直希望我多回家看看吗?”
她没说话,能看的出来最近傅烟对她尤为关照,这种照顾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知。
不过她也没多问,傅烟陪她去了公园逛逛。
公园里基本都是老年人,傅烟看着她和几个老头老太太关系还不错,就没上去打扰。
她站在一旁打着电话。
徐琳琳的病好了,已经回到了岗位上,秘书被调离到了其他的职位。
傅烟让她去管松石了。
“我已经接手了对厉夫人的调查,发现她大学的专业是有关心理学方面的,后来突然转到了艺术。”
她眉宇微皱问:“具体讲讲心理学方面……”
“据说是她参与了一个论文还做过一系列的反人类实验导致后来被校方严令禁止,后来才转去的艺术领域。”
傅烟黯淡下视线,冷嗤了声:“心理学,怪不得我在厉家那么多年会被她控制。”
厉夫人擅长pua和煤气灯效应。
每次傅烟和她见面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她在厉夫人面前会下意识的畏惧。
“白家呢?”
“白家比较神秘,毕竟是四大家族的其中一个,要查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
傅烟不由握紧了手机:“我母亲是白家保姆的女儿,我很少能从我母亲嘴里听到有关白家的事,不过她结婚的时候,白家的确出面了,还给她了很多的嫁妆。”
“如果真的和白家有关联,你就先从我那个保姆调查……”
那个保姆算得上是她的亲人,对于傅烟来说很陌生。
母亲抑郁期间她并未来看望。
自己的女儿她不管不顾,哪怕是母亲经常提起她,但她却从来不出现。
甚至到现在,傅烟都不知道姥姥长什么样子。
她没有和保姆见过一面。
“好,我立马去查。”
电话挂断后,傅烟看到傅老太太又开始神志不清来,她坐在椅子上发呆,看样子对这个环境很陌生。
傅烟赶紧走过去,想让她回家:“奶奶,我们回去吧?”
“你谁啊?”
“烟烟……我是烟烟……”
傅烟耐心的说道。
已经数不清多少次不认识自己了。
刚开始的时候傅烟会难过,后来次数多了就习惯了,她还是会告诉她自己是谁,等着她想起来然后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傅老太太扭头看过来,盯着傅烟过了五分钟后:“烟烟,你怎么在这儿?”
“我来找你,带你回家。”
傅烟笑着说。
傅老太太把手伸出来,她搀扶着:“今晚能不能做糖醋排骨?”
“馋我的手艺了?”
傅烟点下头:“那是自然。”
回到了公寓。
傅老太太去做了饭菜,保姆已经把家里打扫干净了,因为还有个孙子要照顾就匆忙离开了。
她去了卫生间准备洗个澡。
傅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傅老太太正在炒菜,锅已经烧糊了,她还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