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雨和樱桃一人背了个背篓回来。
秦大林戴着口罩,已经悄悄从后门溜进来了。
秦晓雨看到门口的马车,进门就瞧见秦清月。
这是寻上门了?
之前顾舒泽给她说放刘伯回去,暂时迷惑秦清月。
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哎。
快乐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
不过,她胆子也忒大了吧,害她,害秦文彦,还敢回来?
想来,她是不是起了疑,不能确定他们死没死,所以亲自来看看?
怎么着?
难道没死,她还敢明目张胆地补刀?
秦晓雨怒从心头起。
樱桃拉了拉她的衣袖:“晓雨姐,她怎么来了?”
她在心里翻了大白眼。
有些人就是见不得人清净,那么远的路,都要凑到跟前来。
不过,这里可不是侯府。
侯府秦清月有侯爷侯夫人做依仗,毕竟养了她那么多年,也一直疼爱有加,她倒不好做出什么来。
“雨姐姐!”秦小满开心地招呼了一声,然后沉下脸看了秦清月一眼,“她非要住你的屋。”
“什么她的屋!”秦清月不高兴地瞪了秦小满一眼,“明明是我住了十五年的,她才住多久,怎么就是她的屋了?”
那间破屋子谁稀罕?
但这个屋成了秦晓雨的,她就是气不顺!
“秦大小姐,在侯府你抢我们晓雨姐的院子,我们晓雨姐回了自己家,你还要追过来抢她的屋子?”樱桃双手叉腰,直接怼了回去。
咦?
秦清月一回侯府就将秦晓雨的沁心院据为己有,让她腾了东西去偏僻的芭蕉院。
这事秦家人可从来没听秦晓雨说起过。
樱桃话音一落,秦家几人的目光都落到秦清月身上。
秦清月没想到樱桃将这事捅了出来,脸立马变了色。
“樱桃,你说的什么话?”珍珠也叉起腰,“侯爷和夫人对我们大小姐好,要让她住沁心院,她一个刚回府的小姐,怎么知道其他的?”
珍珠瘪了瘪嘴:“说得就像真的一样。”
“侯府是你的家,你怎么做那是你的事。”秦晓雨不紧不慢地开口,“但这里是我家,由不得你做主了。”
她说得极其冷静,仿佛并没有受秦清月的情绪影响,有一种成竹在胸的沉稳在里面,让秦清月很不舒服。
秦清月银牙都要咬碎了:“二哥,娘亲,你们看她们,一唱一和专门欺负我。”
“娘亲要给月儿做主啊。”她伸出两根手指头,夹住姜桂花的衣袖,来回拽了拽。
姜桂花心情有些复杂。
她毕竟养了秦清月十五年,十五年的感情,那是每年十二个月,每天十二个时辰累积起来的,一点一滴的付出,那个情是怎么化也化不开的。
如果不讲其他的,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秦清月一边。
但秦晓雨虽然回来的时间不长,老大和老幺的病全靠她,家里生活的改善也离不开她,她挑不出半点错来。
错也是当初被掉包的错。
那个杀千刀的把她俩掉了包,让她现在如此为难。
秦清月见自己撒娇了,姜桂花也是一脸纠结的表情,心里对秦晓雨更是厌恶。
凭什么,她一个月就抢走了自己十五年的地位?
“娘亲,我不管,我住惯了自己的屋,让我睡其他屋,我睡不着。”秦清月继续撒娇,“二哥,我喊了你十五年,你也不帮到我说话?”
她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真是让人我见犹怜。
“月儿妹子,秦家的房子那么破,你和那个肥妞有什么好争的?来杉哥哥家,杉哥哥家的房子又好又多。”
秦晓雨回头瞅了一眼。
墙头上说话的就是之前将他们堵在路上,质问秦文彦的那个漆杉。
他眼底的乌青好像淡了些,看来是找了大夫了。
他说得倒是实话,村长家的房子确实比秦家好多了。
“漆老三,我们的家事,你别瞎掺和。”秦文彦说道。
“怎么叫瞎掺和呢?月儿妹子和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那就跟我家亲妹子一样,当哥哥的关心妹妹,哪点不对了?”漆衫不服气地说道。
“不是我一个人说,那个肥妞哪点好了,把你们一个个哄得团团转?月儿妹子人又美心又好,明眼人都知道。”
他转头对那些没有走的小伙们说:“你们说,我说得对不对?”
“对!漆老三说得对!”
“月儿妹子最好!”
“秦家人没眼水,放着月儿妹子不护,去维护那个胖妞。”
“又肥又丑,哪点能和月儿妹子比!”
……
秦文彦见他们口无遮拦,也生气了:“我们秦家家事,轮不到外人操心。再敢乱说我家妹子,别怪我不客气!”
他平时为人温和,难得和谁红过脸,三番两次维护秦晓雨,也让漆衫等人大为吃惊。
“月儿妹子,他们不给你公道,你来找杉哥哥,杉哥哥帮你!”
漆衫说得义正言辞。
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