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
“你愿意替朕做事么?”
那还有什么可说的,只要能活命,他没二话。
柳无声刚才吃的饭菜里,已经被下了大内秘药,能对他进行制约,只要他还想活,就得定时服药。
“草民愿意。”
“好,朕放你回到大理去,你要发挥万柳山庄的作用,召集天下义士,共同对付赵破虏,黑白两道都得兼顾。”
卑微的柳无声不敢拒绝:“是,陛下的话,草民记住了,只是……只是这洛都与世隔绝,到处都是悬崖峭壁,出不去啊。”
“别怕,太师会帮你出去的。”
另一边,京师。
距离登基的日子近了,薛士文听赵破虏的吩咐,行丞相事宜,将先帝爷在位时那帮老臣召集起来。
他很会选人,都是被沈行君在登基时强行罢免的。
这里有个细节,召集过来的人,没有一个是被赵破虏罢免的,但他们依然认为赵破虏是女帝的帮凶。
现在赵破虏有称帝的势头,在场三十多人,都很不爽。
“薛老,今日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
薛士文命家人先给他们上茶,寒暄几句就到了正题。
“诸位,赵破虏要称帝了,朝政臣体不满,我代他行事,希望诸位能加入进来,为天下做点事。”
“什么?赵破虏要称帝?哼,他算个什么,叛逆罢了。”
其他人都议论起来:
“赵破虏此贼,目无君上,实乃可恶,他帮沈行君杀了我大乾多少忠良,还灭了先帝爷的子嗣。”
“这等犯上作乱之人,何以为君?”
“薛士文,你助纣为虐,怎么还有脸活在世上。”
“难道你忘记了自己祖宗食大乾俸禄么?你无耻!”
众人没一个赞同的,把薛士文也抨的体无完肤。
他诚恳说道:“诸位都是先帝爷在世时的老臣,你们的话虽真,但也不真。”
有人蔑视一笑:“哼哼,这话怎么讲?愿闻高见。”
“如今大乾支离破碎,沈氏男丁已经全无,朝纲崩塌,不想改朝换代都不行了。”
“难道你们想让沈行君这样的人继续当皇帝么?”
“西夏、南蛮、东夷三国进兵我国时,女帝拿不出一点办法来,只得割让城池,赔款无数,百姓民不聊生。”
“当此家国危难之际,得有人站出来挑大梁,让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薛士文的话,句句指向赵破虏,但又句句不提赵破虏。
这些是场面上的话,私底下还有另一层意思。
“诸位满腹经纶,难道想空老于林泉之下么?就不想着一展抱负,匡扶朝政,还百姓于太平?”
到底是薛老,说话不显山漏水,还很顾及大家的面子。
聪明人都听的出来,他这句话的意思,是想让在座的都有官位,能来到这儿的,至少也能混个三品,总比赋闲在家的好。
只可惜,这些人已经食古不化了,坚决不同意赵破虏做皇帝。
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赵破虏杀戮太重。
这样一个世人皆知的杀神当皇帝,必定血流成河,他们可都还记得赵破虏的‘京观’情景,残忍至极。
“薛老,你要给这个人当奴才,我们可不愿意卑躬屈膝。我梁家人世代忠诚,绝不玷污祖宗!”
说完,梁某人起身告辞。
在座的人中,有一白发老翁侃侃说道:“薛士文呐薛士文,你祖上也食沈家俸禄,你怎么没点骨气呢,你过去可不这样。”
“司徒老大人,并非我薄情寡义、不忠不孝,而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
“未尽然吧,一定是赵破虏许给你高官厚禄,你动心了。如果老夫所料不错的话,你至少也是个三公爵位。”
没错,何止是三公,他可是新朝廷的宰相。
“司徒老大人,赵破虏对我说,他称帝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药废除奴隶制。”
这话一出口,全场沸腾。
另一人拔地而起:“哼!小人一个!奴隶制是祖宗定下来的制度,千百年来,哪个朝廷也不会废弃,他这是取乱之道!”
旁人又开口了:“人分三六九等,贱民永远都是奴隶,这怎木能更改呢,难道让奴才当主子么?还有章法么?可笑。”
“一个不懂国家体制的人出来大言不惭,还要当皇帝……”
“赵破虏这脑子,还不如沈行君呢。”
“就是嘛,蠢货一个,得罪我们这些人,去抬高那些奴隶,亏他想的出来。”
刚才的老朽司徒忍不住笑道:“薛士文,这么一个没脑子的,如同孩童般的反贼,你居然也去支持?滑天下之大稽啊。”
真无奈,这场私会,薛士文算开到头了。
首先,这帮人绝对认为赵破虏不配当皇帝,其次,他们反对废除奴隶制,想永远当奴隶主。
一是鄙视叛国贼,二是政见不合。
有了这两点后,这些人全不能用了,即使他们做了官,也会暗中给赵破虏掣肘。
两个时辰后,天色渐晚,薛士文进宫面见赵破虏。
赵破虏交给他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