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到父亲的出现,许妙然已是美滋滋的喊出声来。
这一声父亲叫得如此开心,一小半是因为父亲及时出现救了自己,更多却只因为那“女婿”二字,因为那意味着父亲已正式认可唐劫,并向全天下宣布这是老子的女婿,谁惹他就是惹老子。虽然唐劫未必稀罕后者的意义……他师傅是凌霄掌尊,地位比许光华更高。
“女婿?许光华,他是洗月派的人,他杀了我徒弟,并向我叫阵!”玲珑仙尊已气得叫出声来。
远处天空云彩变换,凝聚出许光华的身形:“你也知道他是洗月派的弟子,却要杀他们,是想为我天涯海阁再结一个死敌吗?至于桑红梅,唐劫什么时候杀她了?她自己愚蠢,进入死地,怪得谁来?再说她强掳本门弟子,夺我女儿利益,本就该死,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反倒找我算账?玲珑,做事莫要太过分。就算你是仙尊,也不可如此欺人!”
玲珑仙尊两眼弯成新月:“你非要与我作对?”
许光华哼声:“我保护自己的女儿女婿也被你说成是与你作对,玲珑,你果真是越来越蛮横,也难怪会有桑红梅那样的弟子。今日我到偏要与你斗上一斗,就算是闹到师尊架前,亦无所惧!”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那一瞬间竟同时抬手向对方拍去。
“够了!”就在这时,又是一声叱喝响起。
玉虚仙尊的身影已出现在两人中间,左右掌一分,已同时接下许光华与玲珑一掌。
“掌教师姐!”见到玉虚出现,两人同时低头。
玉虚哼了一声,目光先在唐劫身上转了一圈,哼了一声,这才道:“都那么大的人,却一点儿都不知克制,竟在弟子面前争斗,成何体统?难不成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天涯海阁内部不和,两位紫府大打出手吗?”
许光华与玲珑仙尊一起低头不言。
就在这时,唐劫的声音却响起:“天下的人怕是注定要知道了,知道我唐劫回来,知道玲珑仙尊公报私仇,更知道玉虚仙尊袒护玲珑,处事不公!”
“你说什么?”玉虚怒视唐劫。
唐劫却是丝毫不惧,直视玉虚道:“玉虚掌教,我刚来贵派,就被贵派紫府出手残害,幸得岳父大人相救才活命,你不处置挑事之人,反倒两边责怪,只说争斗,不言对错,这处事当真是公正得紧呢。我好歹也是洗月掌尊的徒弟,对我下手,就等同于宣战,掌教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吧?”
玉虚的眼睛已然眯了起来:“你的胆子很大。”
唐劫却不紧不慢道:“原来与天涯海阁的掌教论理,需要的是胆量而不是道理本身吗?领教了。”
“你!”玉虚仙尊气得立时说不出话来,他虽然修为通天,但唐劫的嘴皮子功夫却是证道圣仙级的,再加上本就自身理亏,哪里还说得过唐劫,被唐劫三言两语就挤兑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许光华喝道:“唐劫,闭嘴!”
这才对玉虚仙尊道:“师姐请勿动怒,年轻人心气总是旺盛些,没大没小的。”
“一百多年修炼,后辈的身份都已脱离,算不得年轻人了。”玉虚仙尊悠悠道,看了唐劫一眼,突然竟笑了起来:“唐劫,你说得没错,此事是我做得不够好。”
她如此公开承认自己有错,反倒弄得大家皆是一楞。
唯有唐劫丝毫不以为奇。
这事现在这么多人都看见了,除非把所有人杀光,否则注定保不住秘密。就如唐劫所说,这些事人们终究会知道。玉虚仙尊要么选择硬抗,要么选择立刻纠正错误。
如果是个人,或许可以选择死硬到底,但作为一个大派的领导者,绝不能依靠个人情感行事,而要当根据利益最大化的选择,消弭矛盾,减少麻烦,摆平一切不利影响。
玉虚仙尊能成为掌教,不是因为她是大师姐,而是因为她性情最成熟,最懂克制自己,所以唐劫知道她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这刻玉虚仙尊承认错误道:“我本想以和为贵,却忽略了公理正义。洗月诸子在我天涯海阁,本是经我允许之事,这些年来也未做过任何伤害本派利益之事。今日玲珑施辣手,以大欺小,是为大错。玲珑,你即刻入静心阁,思过十年。”
“掌教师姐,唐劫害我弟子,难道这事就这么算了吗?”玲珑仙尊已厉声道:“她可是为了……”
“闭嘴!”玉虚已大声喝道:“她的个人行为,与门派无关。如今她咎由自取,任何人不得以此为由寻衅滋事!”
这最后一句却让唐劫许光华眉头一皱,反倒是玲珑仙尊眼中一亮。
“不得以此为由寻衅滋事吗?那我若有其他理由,掌教总管不得了吧?”说着玲珑仙尊转向唐劫:“唐劫,我记得你当日曾让四海堂的弟子传话于我,说愿与本尊一战,是也不是?”
唐劫冷哼:“我是说过会与你一战,不过现在还没到时候。”
“那你要等到何时,一万年以后吗?”玲珑仙尊尖声道。
“用不着那么长。”唐劫冷笑:“我能用二百年不到的时间达到如今这步,最多再过二百年就可败你。”
这话一出,玉虚惊愕,许光华眉头一皱,玲珑仙尊则似是听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