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什么部位就咬。
生死战斗持续了二十分钟,以夫妻二人又气又恼地消耗掉了那点晚饭能量才停止,周建国靠在沙发边直喘粗气,唐红梅瘫在地上,胸口起伏着大口喘气。
周晓华已经哭得声嘶力竭抽泣着,“爸爸妈妈,对不起,以后我一定好好坐着写作业了,你们以后不要打架了,我害怕。”
地上是碎了的花瓶瓷片,还有开水瓶里的瓶胆碎片,一滩水渍。幸好开水瓶里只有小半瓶温水。
砸烂了一张四方凳,墙上砸烂了一块,地上躺着一摊白色粉块。
屋里没了动静,外面的人就陆陆续续散了。
周建国平复好了情绪,开口道:“这回打过瘾了吗?”
唐红梅翻身起来,头发乱得像鸡窝,两边嘴角渗出了血丝,她的眼里如一湖平静的水,语气缓慢道:“今天打你打得痛快。”
心里的怨气一旦发泄出来,情绪回复平静后,打架所受的那点皮肉伤就不算什么了。
周建国的脸还是被唐红梅的手挠出了两条血印,双腿双脚被踢痛了,明天肯定有淤青。他坐到了沙发上,双手抱头,沉闷道:“痛快了就好,下回接着打。”
周晓华此刻也平复了,带着哭的沙哑的声音说:“爸爸,妈妈,以后我一定听你们的话,不要打架了。”
唐红梅准备去洗漱一下,听到这话,返身过来,用手指着他说:“周晓华,你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我记住了。”周晓华保证道。
晚上,周建国和唐红梅躺在床上,竟有了结婚十二年来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卧谈会”。
“打烂的东西明天你去买回来,开水瓶买个铝制的,经摔。”周建国说的。
“好,钱从你的工资里扣。”唐红梅顺着他的意思说。
“钱不都是你管着吗?工资多少你说了算啊。”
“好。这回打架打清白了,把儿子也吓着了。”
“当时动手打你是看你打儿子那么狠,我气得不行才打的你。”
“我打儿子是被他气的,他那眼神那气势就是在挑衅我的权威,如果不打他,他会反了天去。”
“明天给我买两贴膏药贴一下大腿,淤青肯定重。”
“明天我去买只鸡给我自己补一下血。”
两人在床上说着不是情话的情话,也不知道是真打清白了,还是欲盖弥彰的打了一架,至少,各自都出了口恶气邪气和怨气,能好过一段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