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旧伤
顾宴礼心里一动。
“是沉默没有说出口的爱。”他就知道,沈晚梨是爱他的,是关心他的。
只是平日里,她不善于表达罢了。
顾宴礼以为,沈晚梨这是打算向自己深情表白了。
他直了直背,满怀期待地等沈晚梨开口,可没想到,对方却摇了摇头。
“错。向日葵的花语是,老子给你笑脸给多了。”
顾宴礼的神情蓦地冷了下来,眼神阴沉地看着她。
“看我做什么?”沈晚梨把一双干净筷子撇在他跟前,“饿了就自己上桌。”
顾宴礼撇嘴:“没胃口。”
“爱吃不吃。”沈晚梨抢了最后一块排骨,“那就不给你留了啊。”
“沈晚梨,你就不能关心下我?”顾宴礼的脸色极为难看,他感觉自己像在对牛弹琴一样。
“你不是不饿吗?”
“我伤口疼。”顾宴礼生怕露得不明显,特地抬手扯了扯自己的领口,“那天在马场留下的伤口,今天还没上药。”
“让王妈给你上药,她有护士资格证,是专业的。”
“我让她回家了。”
“药在箱子里,自己涂。”
顾宴礼仍然站在面前不肯走,朝沈晚梨摊开自己的手掌心:“我手也受伤了。”
沈晚梨看了一眼,男人原本白净的手上,全是纵横的划伤,就连掌纹都不太看得清了。
心底突然泛起一阵心疼和内疚,沈晚梨抿了抿唇瓣,语气变得温柔起来:“那你坐沙发上等着,我去拿药。”
“好。”顾宴礼满意地勾起唇角,转身到客厅去等她。
片刻后,沈晚梨抱着药箱来到客厅。
她蹲在顾宴礼的腿边,轻声细语道:“先涂手上的伤口吧,伸手。”
顾宴礼乖乖伸出手,搭在沈晚梨的掌心上。这一幕,饶像是小狗听话地在做服从性训练。
沈晚梨将药膏挤在棉签上,动作轻柔缓慢地帮顾宴礼涂抹伤口。
“疼吗?”
“……”
“疼就直说,在我面前不必逞强。”
“疼。”
沈晚梨将动作放得更缓,时不时地在伤口上轻轻吹气。
凉凉的吐息在掌心间掠过,像是有羽毛轻轻扫过,挠得顾宴礼心间一痒。
他垂眸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肤白似雪,肌肤如玉。额前散落两缕漆黑发丝,越发衬得皮肤光洁如玉,像是泛着冷质的美玉,又冷又贵气。长长的睫毛,忽上忽下的,像蝴蝶停在心间,轻轻煽动着翅膀,温柔又撩人。
“其他地方还有吗?”
沈晚梨涂完掌心的伤口后,将顾宴礼的衣袖往上挽了一点,视线突然停留在他右手手腕的伤口上。
那道不浅的痕迹,并不是在马场留下的新伤。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应该是两年多以前……
不堪的回忆突然涌入脑海,自从结婚以来,沈晚梨一直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件事情,但当过往的痕迹摆在眼前的时候,思绪又开始不断翻涌。
“这个伤口是……”她咬着下唇,有些说不下去。
顾宴礼赶紧将衣袖放下,转移了话题:“老婆,锁骨也有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