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遥这会心情舒畅，整个人懒洋洋的，倒是没有拒绝，只是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姿势——安静的坐在那里。
几个人拍完照，顾程走到虞遥身边，面上带着温柔的笑。
“思思，一会去吃饭庆祝？”
“好啊。”虞遥想也没想，直接应下来，“去哪吃？”
顾程看向霍伟和张鑫，浅笑：“你们有什么建议？对了，不是还有两个朋友，叫他们一起吧。”
霍伟和张鑫对视了一样，不敢说话，只能看向虞遥。
虞遥察觉出气氛不对劲，撇了眼周淮墨。
后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在她比试的时候，这两人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思思，你觉得呢？”
顾程的声音再次响起，虞遥想了想，点头。
“当然可以，周淮墨，秦叔，一起啊！”
秦南明没有察觉到气氛的怪异，理所当然的点头。
“那是当然，不用你说，我也要一起，你等会，我给工会的人打个电话，让他们有时间的都过来，这一顿，秦叔请了。”
秦南明的热情，化解了这一场尴尬。
霍伟和张鑫连忙走到秦南明旁边，笑着讨好秦南明。
“秦叔，那我们的朋友也来，你不会拦着我们吧？”
秦南明瞪眼，佯装凶狠。
“我看着像是那么抠门的人吗？都喊来！今天开心！还有你们，有朋友都叫过来。”
顾程面上仍旧带着笑，只是眼里没有了笑意。
他不紧不慢的点头。
“好的。”
秦南明的速度极快，这边打完电话，一行人刚走出会场，就看见工会的人在门口等着。
“恭喜啊许明思，没想到你真的能赢。”
说话的是秦南明的助理，早上比赛的时候，他也来了，只是没能坚持到最后。
虞遥客气的笑了笑，不紧不慢道：“赢不赢，我倒是无所谓，但是秦叔不允许，要是我输了，秦叔怕是要扒了我的皮，对吧？秦叔？”
秦南明仰头，无比自信。
“那是当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为什么赢不了？”
当真是……马后炮。
虞遥叹气，收回视线，不打算和秦南明计较。
来的人几乎都是虞遥在工会见过的，还有些和虞遥打过招呼，生意上有接触的。
大家碰面了也不尴尬，你聊你的，我说我的，好不热闹。
这样的热闹，虞遥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了。
倒是一直善交谈的顾程，沉默的跟在虞遥身边，没怎么说话。
周淮墨倒是一直保持着冰山的状态，但是公会里有人认识他，也会主动上前打招呼。
“周律师，听说你前几天赢了一场很漂亮的官司，那场官司，可是让我们大快人心啊！”
周淮墨最近打的官司，就只有关于那位张小姐的。
周淮墨看了眼说话的人，语气平静。
“你认识那个人？”
“哎呦！”男人叹气，眉头都皱起来了，“我跟你说，咱们圈子里就没人不认识那个人，仗着丈夫的关系，整天横行霸道，要不因为她是个女的，早就有人对她动手了。”
虞遥竖起耳朵，听八卦。
那张小姐的作风，她也是见识过的，这会听见有人吐槽，心里千百个赞同，却不能说出来。
“周律师你是不知道，前几天这张兰兰离婚了，去我店里买东西，还想赊账，被我店里的人赶出去了，以前都是看在她老公的面子上，一点也不知道珍惜。”
那个张兰兰，看着也不像是懂古玩的人，怎么还去逛古玩呢？
显然，周淮墨的想法和虞遥大相径庭。
“你开的是古玩店吧？张兰兰怎么会去古玩店呢？”
“诶！你是不知道，张兰兰听说古玩赚钱，就想玩古董，但是自己又没有那个实力，在外面找了一群乱七八糟的人，有事没事就到我店里来买东西，买的都是些垃圾，她也不在意，就是想花钱。”
说到这里，那人顿了顿，犹豫道：“说起来，上次张兰兰来，不是来买东西的，好像是来卖东西的，不过我店里的员工见那东西不值钱，就把人赶走了。”
周淮墨微微蹙眉，没有在问。
那人也识趣，看出周淮墨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连忙转开了话题。
“思思，在想什么？”
顾程的声音将虞遥的思绪拉了回来。
虞遥笑了笑，摇头：“没什么。”
顾程还想在问，突然响起一阵手机铃声。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抱歉的看向虞遥。
“思思，我接个电话。”
虞遥点头，跟着人群继续往前走。
走了一段路，虞遥回头看去，顾程已经拉开了和人群的距离，正在接电话。
不知道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顾程眉头紧锁，看起来十分的不耐烦。
“在看什么？”
虞遥收回视线，撇了眼不知什么时候凑到身边的周淮墨。
“看顾程。”
周淮墨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