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雯僵直着身子,刀刃摩挲开她的皮肉后的细微疼痛感让她隐忍的闭了闭眼。
一行鲜血流出来,染红了匕首也浸透了沈雯的衣襟,她忍无可忍的斜瞥了眼身后的人,说:“桑小姐,你手这么抖,是得了帕金森吗?”
桑月拨开她鬓角的发丝,笑容阴狠的道:“你猜,我这次的刀子上有没有抹毒药?”
沈雯心脏收缩了下,还没等说话,就听翁意鸣暴跳如雷的喊道:“桑月!你在做什么,杀了她!把上古图给我拿回来!”
此时的翁意鸣全然没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
桑月啧了声,有点嫌弃翁意鸣碍事。
“桑月!我让你动手!”
“……”
桑月掂量了下手里的刀子,有些纠结。
真的不能把
沈雯带回去好好折磨吗?这么轻易送她归西,好没劲儿的。
“等等!”
段风关掉了远光灯,从车子走下来,扯开西服外套,从里兜拿出了“千古图”,正面朝着翁意鸣展开。
翁意鸣瞳孔缩了缩,怒意直冲天灵盖,沈雯竟然又跟他玩花样!
沈雯生怕他把图交出去,急急的喊了句:“段风……”
桑月手往回拢,刀子割入肉里,鲜血倾涌而出。沈雯脸色惨白,疼的额头布满了细汗。
“让你别动,要是真割到了动脉,可别怪我哦!”
“……”
沈雯倒抽着气咬住了嘴唇。
“段风,把图给我,我放你走。”
段风两手用力,“刺啦——”
上古图中间撕裂开一道三厘米左右的口子。
翁意鸣目
眦欲裂的喝声:“段风!!”
“这就急了?”段风用懒洋洋的语调说着强势的话,“让你的人把刀子扔地上。给你三秒钟的时间。”
“一。”
“二。”
他毫不含糊的报起数字。
“三。”
段风双手用力捏紧画纸,要彻底将其撕毁时翁意鸣用拐杖重重敲了下地面,“桑月,照他说的做!”
段风收住手中的力气,转眸看向沈雯的方向,沈雯修长的白皙的颈项让血染得触目惊心。
段风沉着脸,一口气盘旋在胸口,不上不下。
等下找到机会,他非要废了桑月一只手!
“桑月!”翁意鸣使着眼色道,“先放下刀子。”
今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可不能让千古图毁了。
不然他多年谋划,全部
付之东流了!
桑月一动不动,完全没有要听翁意鸣命令的意思。
“桑月?”
“你这老头子烦死了。”桑月拽着沈雯的肩膀,带着她往后退到一辆车身前,“现在比起你给我的那点酬金,我更想要沈雯这条命归我玩弄。”
她反手拉开后车门,在沈雯没反应过来之际,快速的用匕首手柄敲晕了沈雯,把她塞进了车内。
翁意鸣和段风都没想到会发生此种状况。
段风攥着千古图,面色紧张地拔腿追过去,“雯雯!”
桑月上了驾驶室,单手快速的打动了一圈方向盘,车子原地转动,车头擦着段风的身前,向来时路折返。
“妈的!”
段风低咒了一声,忙去开车,想要跟上桑月,不过他刚拉开车
门,就听“嘭”的一声,桑月车子的左侧前车胎爆了。
车子打了个滑,被迫停下。
接着,段风看到数辆打着双闪的黑色奔驰从高速公路井然有序的行驶下来,将桑月的车子包围住。
不仅如此,跟着他们车子一起随行来的,还有三架直升飞机,螺旋桨搅得漆黑的夜色更为浑浊,渐渐地也起了大风。
吹得在场人,身影摇晃了几下。
段风抬手挡着眼睛,有些纳闷是谁这么大手笔。
要说最大的可能就是陈映南,但是这个阵仗,又不太像是陈映南能调动的。
翁意鸣身边的管家谨慎劝说道:“老先生,情况不对,我们要不先撤吧?”
翁意鸣愤怒道:“撤什么,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又要坏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