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城,驿馆内。
赵轩满头雾水,疑惑的看向李晨。
“我说老李,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怎么审的好好的,到头来却突然改口了。”
“崔金那老狐狸,老奸巨猾,今日咱们和他公开撕破了脸,等回去以后,说不定就有所准备。”
“万一若是让他销毁了证据,没有证据,咱们就算问罪,最多也就是将他降职。”
赵轩一边说着,一边急的团团乱转。
李晨却丝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沉声道:“老赵,有些事急不得,今天无论我们怎么审,要是没有关键性的人物突破,只怕永远也不会搬倒那老家伙。”
赵轩摇了摇头,朝李晨摊手道:“老李,你说的倒是在理,可是如果不突击审讯,咱们上哪里去找那关键性人物。”
“就算是城防营的那两个,依我看也不过是小鱼小虾罢了。”
“咱们今日大张旗鼓,却草草收场,百姓们只怕以后更加不信任朝廷。”
“这样下去,咱们所有人只怕在这凉州城再无依靠。”
“谁说没有找到关键人物?”李晨面带笑容,“城防营的两个将军,虽然在官职上,比不上这些文官,但他们却是最关键的人物
之一。”
“不然的话,我为何要把那个刘德全带回来审讯?”
听到这话,赵轩顿时眼睛一亮。
“此话当真?老李你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看这两个人,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小虾米啊,说不定早就已经被崔金和郭汝怀那两人当成了替罪羊。”
李晨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走吧,跟我到大牢里面去,我有办法让咱们这位刘将军开口。”
言罢,李晨转过身,径直朝大牢走去。
赵轩见状,有些不解挠了挠头,但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牢房内,刘德全被五花大绑在木架上,此刻正低着头,微微闭着眼睛。
听到有人进来,他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晨和赵轩二人,随即又把头低下。
“太子殿下,巡抚使大人,所有的罪名,我刘德全都认了,我也收了白莲教的贿赂,私自放他们入城。”
“你们要杀要剐,就给个痛快吧。”
刘德全的声音有气无力,语气重带着浓浓的绝望。
李晨笑了笑,走上前,猛地托起他的下巴,让其脑袋停在木桩上。
“刘德全,你知道这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
“我奉劝你,最好想明白了再说,否则
的话,今日只怕是于要吃不少苦头了。”
刘德全没有说话,只是深深的看了李晨一眼。
然而下一刻,李晨猛地掐住他的脖子,捏住下巴,撬开了他的嘴。
“砰!”
一拳砸在刘德全的脸上。
霎时间,刘德全嘴里一颗牙齿掉了下来,随即掉在了地上。
李晨面无表情,一脚踩碎了地上的毒牙,霎时间,黑色的汁液散开。
“刘德全,刘将军,你以为我们这些人会在一个坑中,同时跌倒两次吗?”
李晨的声音冰冷,“如果你不配合我们,有时候只怕想死都会成为一种奢望。”
刘德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瞳孔骤然收缩。
“现在,在动用刑具之前,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告诉我,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我可以饶你不死。”
刘德全脸色惨白,神色中只剩绝望,在李晨目光下,剧烈的喘着粗气。
半晌,他抬起头,面色中带着几分不屑。
“巡抚使大人,你果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几分,只可惜,你太小看了白莲教,也小看了一些人。”
“既然落到了你们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言罢,刘德全转过头去,不再
理会李晨。
“看不出来,你到是个铁骨头硬汉子。”李晨轻轻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过,这样响当当一个男儿,却因为白莲教的人甘愿沦为走狗,当真是可悲可笑。”
“你真的以为,帮助他们保守了秘密,这些人就会按照约定,放过你的家人吗?”
“莫要忘了,先前在看台上,郭汝怀可是对太子殿下建议,对自杀的那位萧宝田满门抄斩。”
“如果我没猜错,那位也是因为家人和畏惧酷刑折磨,这才选择了自尽,如今这两种东西,你不畏惧后者,但却担忧家人,所以打算熬刑,以换过那些人留你的性命,我说的对吗?”
此话一出,刘德全顿时浑身一震。
他咬了咬牙,“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与任何人没有关系。”
李晨轻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可怜啊,当真是可怜。”
“直到最后,你居然还在相信着白莲教这群人。”
“罢了罢了,用不了多久,你会主动配合我们的。”
扔下这句话,李晨轻轻摆了摆手,招呼禁军退下,带着摸不着头脑的赵轩走出了牢房。
与此同时。
刺史府衙门。
崔金脸色铁青,两个丫鬟正跪在一旁,为他揉着已经发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