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我马上到!”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凌毅无比愤怒且肯定的声音。
然后,在齐诗韵看不见的地方,一道流光便自摘星楼出冲天而起,在空中划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后,极速坠入江面,旋即就踏着江水,朝着对岸疾驰而去。
此时天色还没黑下来,但那道身影却丝毫不怕被人发现,毕竟这世上再没有什么事,能比她女儿的尊严更重要。
敢让他女儿下跪,是嫌自己活腻歪了,想提前去阎王老子那里报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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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藏郡天玺幼儿园附近的一处商务车里,吴乾看了一眼窗外后,略显焦急的问躺在对面、盖着蓑衣的黑瘦汉子:“袁大师,我们还不出手吗?”
袁天罡躺在放平的商务座同款座椅上,眼睛都懒得睁开,就漫不经心的回了句:“出个屁,一群垃圾,值得我们出手?”
“可万一凌大师怪罪下来,我们不好交代啊?”吴乾知道凌毅的逆鳞就是他的妻女,要是自己没保护好她们,那就真的得以死谢罪了。
但袁天罡却神情自若的说道:“他自己又不是没在江州,这种小事还轮不到我们去逞英雄。”
“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显得我们好像不作为似的。”吴乾还是担心。
毕竟当初的秦家,就是想要绑架他的妻女,然后秦家……就没有然后了。
要是这次因为自己没保护好,让齐诗韵母女受了委屈,那韩家是不是也会像秦家一样,一夜之间就从这世上消失了?
“你懂什么?”袁天罡道,“我们两个是一道奇兵,只在关键时刻出手。平时能不露面,就不露面,否则到时候遇到意料之外的高手,还怎么出奇制胜?”
这个道理吴乾是明白的,就好像上次的雨夜,要不是对方没有算到齐诗韵的身边还有一个袁天罡,估计对方就真的把齐诗韵给掳走了。
可明白归明白,吴乾心里还是很担心,于是试探性的问道:“万一凌大师到时候怪罪下来,袁大师您看能不能……?”
吴乾欲言又止,其目的自然是希望袁大师能够站出来扛着。
毕竟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袁天罡,这点小事只要想扛,还是能扛得住的。
然而,袁天罡却丝毫没有大家风范,而是直接摇头道:“万一凌大师怪罪,那肯定是你办事不力,跟我袁天罡有什么关系?”
“……”吴乾瞬间目瞪口呆。
“袁大师,您要不听听,您刚刚说的那是人话吗?您别忘了,weareatea!”吴乾哭丧着脸,满脸的无奈,甚至连英文都忍不住飙了出来。
袁天罡却假装没听到一样,甚至还转了转脑袋,似乎在找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见袁天罡这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吴乾不敢托大。
毕竟袁大师是艺高人胆大,所以他不怕。
但自己就不一样了,不管是名气还是实力,都不及袁大师十分之一,真要出了什么事,还不是得自己扛?
所以他又看了一眼车窗外后,当即心里一横,伸手就要拉开车门往外走。
结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袁天罡抬脚给拦住了去路。
吴乾见状很是不解:“袁大师,您不去就算了,还不许我去吗?”
“你去个球,摘星楼那边有动静了。”袁天罡十分淡定的说完,就侧过身子,把蓑衣拉上来些,露出那双穿着草鞋的赤脚,继续睡了。
“摘星楼?”吴乾闻言,下意识的往摘星楼的方向看了看,然后长舒一口气,这才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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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诗韵挂断电话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也不确定凌毅是否能解决好这件事,但心里却充满了底气。
特别是凌毅那句‘谁敢’,宛如心肺复苏时用的除颤仪一般,震得她的那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的。
“胡老师,小小爸爸一会儿就到,要不你先上去吧?”齐诗韵很是过意不去的说道。
抱着小小的胡文文却笑着摇了摇头,拒绝了齐诗韵的好意。
而那黑龙壮汉,闻言之后,则忍不住的嘲讽道:“之前不是挺强势吗?最后还不是要叫你们老爷们儿过来道歉?”
齐诗韵冷哼一声,没有理会他,而是替小小整理着被寒风吹乱的头发。
黑龙壮汉见齐诗韵无视自己,当即不依不饶,在二人的伤口上撒盐道:“反正都要打这个电话的,为什么不早点打?这样说不定胡老师的工作还能保得住。”
齐诗韵正要解释,胡文文就抢先道:“不用解释的。因为就算小小爸爸一开始就来了,只要我不顺着顾太太的意思,结局都是一样的下场。”
听到这话,齐诗韵不得不感慨一句,这胡老师还真是看得通透,有这样的老师教小朋友,是小朋友的福气。
‘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她丢了工作。’齐诗韵在心里暗暗做出决定,打算等此间事了,她就立刻着手解决胡文文工作的事。
以她现在的资源,要让一个患癌的小朋友进幼儿园上学虽然很难,但要让一个优秀的老师去幼儿园上班,应该会很简单。
思及于此,黑龙壮汉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的思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