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齐诗韵的话,凌毅只是微微笑了笑,但什么话都没说。
齐诗韵看到凌毅的这个微笑,就知道自己说中了。
尽管知道凌毅是将这心思用在了设计他人的上面,可齐诗韵还是很欣慰----至少,这说明凌毅不再像前两年那样浑浑噩噩,而是又开始动脑子了。
只要他保持清醒,那么他就有很大不可能不会变坏。
齐诗韵为此,很是高兴。
加上凌毅的所作所为,虽然是设计殴打了凌国孝一家人,但他这是为了让父母出气,这就更能说明他心中的忠孝礼仪,已经彻底苏醒过来。
“这么说来,凌国孝他们现在口齿不清,说话含糊,也肯定是你刻意交代罗振国他们事先打的咯?”齐诗韵又问道。
凌毅笑了笑,道:“也不算是刻意交代吧,只是简单的提了句,家里有小朋友,最好是让他们挨打的时候,不要太吵。”
齐诗韵:“……”
这家伙,心思果然深的让人觉得恐怖!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也说明自己选中的男人,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优秀!----不,是比以前更加优秀!”
齐诗韵在心中暗自感慨道,脸上欣慰骄傲的表情,怎么藏都藏不住。
她之所以会如此感慨,是因为她当时也在现场,她是亲眼见证了凌毅布局的整个过程。
如果现在不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或许到现在都还想不明白,凌毅原来从打开偏房的房门时,就已经在给凌国孝一家下套了。
而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凌毅事先并不知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他临时来制定计划。
这就需要他能够走一步,看后面的四五步,甚至是十步以后的局。
如此缜密细腻的心思,比之上大学时候的他,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而且他现在这样的安排,既帮父母出了当年受到的那口恶气,又不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最关键的是,就算二老最后知道他们打的是凌国孝,可他们的心里,也不会受到良心的谴责!毕竟,事先他们毫不知情。’
弄清楚凌毅整个布局的来龙去脉后,齐诗韵不得不在心中发出这样的总结感慨。
‘还好前两年他酗酒赌博的时候,没有这份心思,否则我什么时候被他卖了,估计都还在替他数钱。’齐诗韵不由得暗想道。
院子里,纪兰英最先因体力不支而败下阵来,凌希虽然还有力气抡长椅,但也不得不停下手来,然后摆好长椅,让老妈坐在上面休息。
等安排好老妈后,凌希就接过母亲手里的那根粗壮的柴火,继续加入战斗了,也算是一段母女传承的佳话了。
只不过凌希也没有坚持多久,就拖着柴火退出了战圈,回到老妈身边,气喘吁吁的坐下。
“妈,休息好了没?要不你再去打会儿?”凌希喘着粗气说道。
纪兰英没说话,只是摆了摆手。
很显然,她刚刚是真的尽了全力了,以至于现在都还没缓过劲来,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等一下等一下,谁手里有光,照一下照一下,我怎么感觉他们有点眼熟呢?”砸累了的凌国忠,突然开口说道。
这话一出,立刻就有乡亲们打开手电筒,把光照在那四人的身上----刚刚乡亲们都只顾着打,根本没人打光。
罗振国他们虽然退了出来,可他们也怕那四人被认出来,所以即便手里有手电筒和手机,他们也都是很默契的把灯光全都关闭。
“这衣服,我好像白天的时候见过,可他们这脸……一时还真认不出来是谁?”凌国忠很是疑惑的说道。
“嘶~凌老哥,听你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点印象,他们这衣服好像确实见过,而且就在你家门口……”一位老乡开口说道。
而他这话一出,周围的乡亲们顿时神情一愣,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他们脑子里一闪而过似的。
“凌老哥,我记起来了,你大哥凌国孝一家,白天是不是就穿的这一身衣服?”
“……”凌国忠闻言愣住了,弯着腰凑近了去看,似乎想要找出一点凌国孝的影子来。
而此时的凌国孝,感动的都快要哭了:“这是哪位救苦救难的菩萨,您可终于想起我是凌国孝了。再打下去,我就变成披麻戴孝了!”
坪院里很安静,没有之前‘砰砰砰’砸人时的闷响声,所以大家这一次都听到了凌国孝的话。
虽然还是有些含糊不清,但比之前要好多了,能大致分辨出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是凌国孝?!你学什么不好,你学人家偷东西?!还带着一家子来偷,你也算个人?”凌国忠怒骂道。
此时的他,还真没有因为打了自己的亲大哥,而产生的负罪感。
相反的,他只有愤怒和解气。
“什么叫偷?我们是亲兄弟,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我来拿自己的东西,怎么就叫偷了?”凌国孝还在辩解道。
“照你这么说,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了,那当初我问你借钱,就是去拿我自己的钱,你为什么不给我?”凌国忠听到凌国孝的辩解后,更加愤怒了。
“我自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