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
金銮殿上,一众朝臣山呼万岁后,叶南天身着明黄色龙袍端坐在龙椅上。
帝王神色冷峻,环视众朝臣的神色。
今日本不是大朝会,无需所有朝臣都来。
但今日却偏偏全来了。
由于人数众多,就连殿外也站着不少朝臣。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陛下臣有本奏!”
宦官话音未落,便有一人躬身行礼道。
叶南天看向那人,是御史台御史大夫王正业。
看着此人,帝王心中了然,要来的终归是来了。
“王爱卿有何事启奏?”
“陛下,臣身为我朝御史大夫,时刻未曾忘记臣身上所担负的责任……”
“嗯,爱卿有话直说。”
帝王打断王正业的长篇大论,催促道。
“臣今日要参一人,此人大逆不道,有不臣之心,未免此人为祸我大楚江山,臣不得不站出来,要为天下惩奸除恶!”
“嗯,不知爱卿所参何人啊?”
叶南天早已猜到这位御史大夫口中所指之人。
就连今日站在这朝堂上大多数人的心思也全部猜到。
“回禀陛下,臣所参之人乃是沧澜王!”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王正业的身上,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端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叶南天看向王正业,脸上则是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指控并不感到意外。
“哦?王爱卿,你何出此言?”叶南天故作疑惑地问道。
王正业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为自己接下来的发言积蓄力量。他挺直了胸膛,大声说道:“陛下,臣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沧澜王有不臣之心,企图颠覆我大楚的江山社稷!”
“哦?什么证据?”叶南天追问道。
王正业从袖中掏出一卷黄色的卷轴,高举过头,说道:“这是沧澜王与蛮族敌国秘密往来的书信,其中详细记录了他们的密谋和计划,足以证明沧澜王的罪行!”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许多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叶南天的脸色陡然一变,沉声质问道。
“御史大夫!沧澜王何时与蛮族有过往来?这些书信你又是从哪儿找到的?”
”回禀陛下,此书信乃是昨夜有义士塞在臣府大门之上。”
“臣身为御史大夫,对身份不明之人给的东西自然不信。
但当臣将
书信打开后,发现书信中是沧澜王的笔迹和印章。
因此臣才断定,这一定有义士不想看着我大楚江山,毁于国贼之手,这才出手,让臣当这位拨乱反正之人。”
“狗屁!”
“王大人此话真是臭不可闻啊!”
王正业话音刚落,便有一武将站出,怒视呵斥。
言语粗俗不堪,令众朝臣皆都满脸震惊的看向对方。
此人是兵部侍郎孙朗,已年过不惑。
此人的军功虽不及平安侯秦震,却也是朝中翘勇善战一猛将。
只不过如今除了沧云郡,已无需太多将领镇守了。
因此孙朗被调往京城,做兵部侍郎一闲职。
这孙朗还有另一层身份,是平安侯秦震的弟子。
他这一身本事全部师承平安侯。
而沧澜王叶沧,是平安侯外孙,又在沧云郡立下那么多军功。
他自然爱屋及乌将沧澜王视为自己人。
因此在听到王正业诋毁诬陷叶沧时,忍不住站出来。
也顾不上是不是朝堂,破口大骂。
王正业乃是文官,哪见过这种场面。
堂堂御史大夫,被人当着满朝文武和皇帝的面,指着鼻子骂。
气得王正业浑身发抖,憋了半天也没憋出字来。
“怎么?王大人这是心虚,不敢反驳了?”
“既然如此,还不快快向陛下跪下谢罪,沧澜王为我大楚江山立下汗马功劳,岂是你这等卑鄙小人构陷的?”
孙朗别看是武将,但这嘴皮子不是一般的厉害。
根本不给王正业开口的机会,一番话让王正业的理直气壮,变成了心虚。
“你,你粗鄙不堪!”
“你说沧澜王立下大功,又有谁看见了?但这封与蛮族人来往书信可是真得!”
缓了许久,王正业才缓过劲来,梗着脖子大声斥责道。
“王大人,你是御史大夫,又不是刑部尚书,你怎么知晓你手中的这封书信不是假的?”
“我们在场这么多人,有谁亲眼见过沧澜王的笔迹吗?”
“你,你强词夺理,我不跟你说,陛下在此,自有陛下圣裁!”
王正业见说不过孙朗,不再搭理,而是看向叶南天。
“庞统领!”
叶南天朗声道。
“臣在。”
“去沧澜王宫中找找,务必找到带有沧澜王笔迹的东西。”
“臣遵旨!”
“行了,众爱卿且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