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在身侧的手，紧捏成拳：“是。”
这张脸，祁烨不会忘记。
厌恶的，憎恨的，却也是可怜的。
在祁烨的记忆里，这张脸的主人，对他只有无尽的谩骂和恨意。
如今看到这幕，祁烨觉得她应该待在戒毒所里，一辈子都不要出来。
或许这样，她就不会躺在这冰冷的停尸房里。
警察望着眼前的少年，轻声说：“肇事者是酒驾，能赔到一笔补偿金，我们这边还发现，死者生前买过一份意外险。”
祁烨听到警方的话，没什么反应。
警方说的赔偿，都是这个女人用命换来的。
若是之前有一笔横财摆在祁烨面前，他应该会很欣喜的。
只是这次，他怎么也欣喜不起来。
祁烨盯着停尸房里脸上苍白且没有血色的女人。
他抬手轻轻触摸在女人的眉间。
温度从指尖散失，祁烨才明白女人的生命已经消逝了。
“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
“你要听吗？”中年警察凝视少年那张没有任何情绪的脸。
“嗯。”
“当时在救护车上，她撑着仅有的意识对医生说，她有一份意外险，若是她死了，赔偿金给她的儿子。她说，她的儿子叫祁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