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菀儿一时间没有开口。
她倒不是担心小鲤说的什么以后赵衍变心了她要受伤害，她没谈过恋爱，自然是不知道失恋的滋味。
她是在想，若是她拿去给赵衍了，这出处又加在她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身上？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两人感情越来越好之后，她心里总会觉得对赵衍有一些欺骗。
但若是现在就让她把空间的事情给赵衍说的话，她又觉得还没有到那个程度。
“主子，属下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这时，一边站着的戴家辉上前说道。
小鲤白眼一翻，你都这样说了，肯定是想讲的啊！
这个戴家辉，都给他洗脑了这么久，怎么古代文人气息越来越严重了？
“嗯？你说。”
杜菀儿回过神来，看向戴家辉道。
“属下认为，鲤大人的练兵法子当给王爷。王爷这些年平定了最勇猛的北狄军，但大燕依然还有外敌。属下流放的逃犯，一路来到凉州府，途中，听多了关于王爷领兵的故事。对王爷十分钦佩。”
戴家辉道。
“都还有哪些外敌？这些都需要赵大哥带兵去攻打？”
杜菀儿皱眉。
这大燕看着挺太平的啊！
“王爷会不会上战场，属下不知道。但说起外敌，属下却是知晓甚多。北狄就不说了。在大燕国土的东北方，有高句丽，虽然，多年前被陆家军给打得臣服于大燕了，但难保他们没有东山再起的意思。还有就是江南那边沿海一线的水盜，那是到目前都没有解决的难关。还有凉州府以南广南那边的几个小国，听说，其中多罗国国力强大，国主有那野心想要收服周边小国，然后进击大燕。”
戴家辉道。
“戴家辉，我记得之前你自我介绍的时候说自己是江南人吧？你家是有人做官吗？怎么对此如此熟悉？”
杜菀儿好奇道。
“属下既已决定跟着主子，便不怕告诉主子。属下的伯父正是江南杭州卫所的一名副将。然，遭奸人所害，我伯父一家全处死。而我父母在流放途中也劳累致死。我是拼了命，才逃脱的。江南几个卫所的水太深了，幸好朝廷颁发了海禁，不然，江南的百姓，……”
说到这儿，戴家辉没有再说下去了。
“行，给就给。行军打仗这些事我不懂的。大燕好了，我们这些百姓才能好的。给出去能造福百姓，这是好事。”
杜菀儿没有深问关于戴家辉的家事。
问了她也不懂。
“小鲤，你自己跟戴家辉讲吧！写好了之后，跟我说一声。到时候我直接给赵大哥就是了。”
杜菀儿道。
“好。”
小鲤道。
几人又闲聊了几句，杜菀儿便出了空间。
躺到床上，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想赵衍。
不知道现在赵衍到哪儿了。
是在回来的路上，还是依然在京城？
上次写信来说是要回来了的。
赵大哥，你快回来吧！
你不在，我就要让自己时时刻刻都不空下来，才不会想你，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