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名一边喝着茶一边翻看记录薄,看卢凌风进了门来,马上说道“你即刻准备骑上你的马用你平时的速度跑一遍这五位遇害者的府邸,”“这是为何”“回来自有分晓,顺便把那五位目击者带回来我要问话,另外我想义妹了让她也过来一趟”,卢凌风听完便一个健步跑出去了。
苏无名依然坐在几案旁边翻看边思考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喃喃自语道“该不会是?不可能不可能”说着便用笔在一张绢纸上把想想的那把兵刃画了出来,刀柄有一臂长的2/3,刀身则只有1/3,他迅速把绢纸揣入怀中,急步走了出去,出门跨上一匹马疾驰而去,不多时来到一座宅院,门楣正当中挂着“军器监”三个字,他翻身下马顺便从腰间拿出一块腰牌(封官诏旨时同放在托盘中的御赐腰牌),门口值守一看马上施礼把他让了进去,见到监丞说明来意后便被带到了录事房,待监丞退了出去,然后他就开始翻阅书架上的各色档案。
卢凌风风尘仆仆的返回大理寺,后面跟着属下带的五位目击者,裴喜君也跟在后面,刚到门口值守便向他施礼到“大人,苏先生出门去了,留话让你稍等,他马上就回来了”卢凌风点了点头,就带他们一起走了进去,不多时苏无名的马也到了,只见他翻身下马,急步走入了内堂,卢凌风正和裴喜君说着话呢,看见是苏无名进来了,裴喜君立马站了起来满面笑容施礼道“义兄可有些日子不见了”。苏无名大笑道“义妹我也是想念的紧啊”,“怎么不见嫂子啊”“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让她少参与吧”“奥,这就心疼了”,苏无名这老脸马上唰的一下红了起来,“好了好了,还是谈正事吧,证人带过来了吗?”“已安排在偏厅等候了”卢凌风回答道。“那就带过来吧,奥,义妹啊现在就要劳烦你了”“有什么需要帮忙,义兄尽管吩咐就是了”“当然是你最拿手的,作画”。
然后由属下一个一个把人带进来问话,裴喜君就照他们说的作画,苏无名和卢凌风就在旁边听着看着问着,大概一个时辰过去了,五副画作已成每副都呈现出一个诡异妆容和一个只露灿白面容的红衣女子,然后他们两就拿起这五副画作端详了起来,也没看出什么来,然后苏无名对着卢凌风道“奥,你那情况如何了?”说着卢凌风就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绢纸递给了苏无名,然后说道“从五位遇害者家府邸情况分布看,最北面是宰相府,而由北向东再向南,依次是中书舍人、右散骑常侍、鸿胪寺卿、最南边是雍州司马,而大理寺差不多在中轴线附近刚好与其呈半弧形状。”苏无名看着绢纸心里嘀咕“图画的不咋样,意思确实一点不差”差点没笑出声,“你想笑就笑,别一副假惺惺的样子”卢凌风嗔怪道。“你这画和我义妹可差远了”苏无名大笑道,裴喜君凑到近前也随声附和,卢凌风气的双手抱着胳膊侧立不理这两人了,苏无名露着坏笑还歪着头右眼挑了一下看着裴喜君,过了一会儿苏无名笑道“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又何必生气呢。
“来来,好了好了,咱谈正事”。说着便过去拉着卢凌风的胳膊到几案前,“以你此行大概花费多长时间呢?”苏无名问道。卢凌风回答道“我从北依次向南,用平时的骑马速度用了大概两个时辰”“那么问题就来了,你只是骑马路过都用了近两个时辰,那么依他们目击者所言都是发生在子时,再算上作案时间一个人是怎么着都无法完成”“那你的意思是凶手有好几个”“最重要的一点是长安晚上就会宵禁,怎么可能有人会纵马疾驰呢?”“那如此推算凶手绝对不止一个”“还有你们刚才注意到没有,那些目击者所述,除宰相家仆人是自己出的房门,而其他都是被门外异响惊动后而出去的。”“好像是”“这就说明这位凶手是故意让他们看见的,只是宰相府的仆人碰巧在那个时候出去了而已”他们俩频频点头,苏无名接着道“他们惊慌之余似乎都听到了老爷们房间开门的声音,可由于太害怕而跑回自己房间,完全忽略了那一幕”他俩目不转睛的盯着苏无名。他继续说道“你们有没有想过五位遇害者也是听到了外面的异响才开的门,如果是相熟之人为何要搞狐妖那一套,直接进屋杀人就好了,没必要多此一举”“会不会是想假借狐妖杀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排除这个可能性”“如果是陌生人…”苏无名刚说到这似乎想到了什么,话锋一转“卢凌风陪我走一趟吧”“去何处?”“再探案发现场”说着径直朝门口走去卢凌风紧随其后。
刚到门口他突然转过身向裴喜君说道“义妹,等会你去雍州司马府陪陪你嫂子”说完羞红的脸马上转了过去,后面的卢凌风邪魅的一笑,而他却急步朝外走去,只听身后一阵爽朗的笑声道“我会好好陪嫂子的请义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