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县令走后,苏无名马上悄悄命木子姑娘跟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后,木子姑娘回来了,满面笑容的对众人说道:果然不出苏先生所料,那个褚县令派人去了京师。
众人不解的看着苏无名,卢凌风首先问道:苏无名,这是为何?
苏无名:请大家想一想,这个褚县令派人去京师,会去找谁呢?
众人沉默了,只见卢凌风抢话道:难道是公主?
苏无名笑了笑说道:卢凌风,你很有进步啊!来,说说看。
卢凌风:在这北都,又是文水,天后家乡,公主每次回乡祭拜,必来文水,一个小小的县令,如果不是公主的人,如何坐的如此稳固,又数十年不升迁,而无任何怨言,这不合逻辑吧?
苏无名:看来卢凌风做过功课了,事实正是如此。
卢凌风:那个黑衣人死在此处,想必褚县令也是发现了,这个时候去京师见公主,如果整个事件被告知公主,我们岂不很是危险?
众人听到卢凌风此话,后背也是一阵发凉,纷纷把目光看向苏无名。
苏无名:大家莫要惊慌,这证词不是在我们手里吗,大家应该很是清楚,目前公主在朝中的势力,就凭这些证词,根本扳不倒她,而天子也刚继位没多久,根基未稳,就算他看见这些证词也不会有什么动作的,想必公主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们得见机行事。
众人听完这些话,这才把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公主府内。
下人带了一个人走进内堂,那人进门就跪下,口中说道:小人拜见公主殿下。
正经威坐在高处的公主:起来说话。
此时,下人来到公主身边耳语了一番。
那人:谢公主殿下。
公主:你是褚达晨的人?
那人:回公主的话,我是褚县令的人,褚县令有紧急的情况要小人禀报给公主殿下。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信封,双手举起,下人来到近前,接过信封,回身递给了公主。
公主默默的看完了信,确认是褚达晨的亲笔信,立马站起身来,面色马上变的很是难堪,焦急的神情不言而喻,本想发作,可还是压了压火。
随后,就对下人摆了摆手,下人便明白了,带着那人下去了。
公主马上吩咐把钱虎叫来,不大一会儿,钱虎小步便跑了进来,施礼道: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急匆匆的召见,所为何事?
公主气急败坏的喊道:你是怎么办事的?说着把那封信扔了过去。
钱虎知道定是出岔子了,赶忙接过信,仔细读了一遍,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那林羽和静贤竟然没死,还招供了,我们派出监视的人也死了,当初他建议把紫云道人和小郡主都除了,可公主心软,说那是李家血脉,人还小需要紫云道人照顾,虽然信上没说她们留下供词,可紫云道人还是把事情都告诉卢凌风和苏无名了,现在还是死了。
钱虎吓的跪倒在地,口中不停说道:属下办事不力,请公主责罚。
公主:现在责罚你有什么用啊,我们做的事情,苏无名他们都知道了。
钱虎定了定神说道:公主不必惊慌,天子那边我一直派人盯着呢,到现在为止,苏无名那边并没有派人回来。
公主:奥,确实如此?
钱虎:没错,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天子现在还不知道此事。按照脚程,如果苏无名那边派人,至少应该也到了,但现在还没出现,这就说明他有顾虑,凭公主目前的势力,他苏无名应该是个聪明人。
公主听了这话,脸上露出了笑容,慢慢的坐了下来,思索了一会儿,又发出了爽朗的笑声,说道:好,很好。
下面跪着的钱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跟着露出了尴尬的笑容。
公主甩了一下宽大的袖袍,换了一下坐姿,低头看见还跪在地上的钱虎,马上和颜悦色的说道:钱典军快快请起。
钱虎这才悠悠的站了起来,双腿还抖了一下,毕恭毕敬的站着。
公主:钱典军,马上安排下去,日夜盯着天子那边,有情况立刻来报。
钱虎:喏,属下这就去安排。说着躬身施礼后,缓缓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