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柴双眼炙热的盯着摊上的冰糖葫芦,仿佛看到了自己多年未见的挚爱之人,两眼都要盯出火花,但却一直没有开口购买,卖糖葫芦的小贩也是好奇,这小哥已经盯了许久,为何还不来买?
在原地暗暗跺脚后,阿柴双颊微红的看着小满,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道:“小满,你能不能借我点钱,我没有钱了。”
啊,原来原因在这啊,小满玩味的看着阿柴,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和这串糖葫芦谈恋爱呢,都要盯出火花来了。你不早说,小意思,我请你们吃。”
边拍着胸脯豪迈的承诺,边伸手去找自己的钱袋,没想到,摸了半天却掏了个空,举起衣袖使劲看,嘴里还小声嘀咕道:“我的钱袋呐?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了啊。”
“你没带,在你那件湖蓝色衣服里。”江翼慢悠悠的开口。
对啊,我怎么忘了啊,临出门前觉得那件湖蓝色的衣服颜色偏冷,与这灯会的热闹氛围有些不相称,遂换了这件朱红色的衣服,却忘了把钱袋拿出来。
偏偏这一路上根本没有自己付钱的时刻,只有不好意思的向阿柴摊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同时也不忘向他使眼色,示意江翼有钱,出门的时候看见他往衣袖里塞了好大一包钱呐,鼓鼓囊囊的。
“江大哥,我的好大哥,你忍心看着弟弟伤心难过嘛,借我一点钱,我回头发了工钱就还你。”阿柴一脸狗腿相的拉着江翼的衣袖撒娇撒痴。
“你的钱呐?”
“花完了啊,全拿来给小满买发簪了。”
“不借!”江翼惜字如金,残忍拒绝。看见那只发簪就心里发堵,偏偏小满还格外喜欢,珍惜的将其收藏起来,要不是今天出来玩,还舍不得往外带!钱花完了活该,让你买簪子!江翼捂着嘴角,幸灾乐祸的在心内诽议。
阿柴可不干了,想吃的东西在眼前却吃不到,今天这一天都过不下去,说什么也要吃到嘴里,吃货的执念江翼根本不会懂,并且明显低估了吃货的战斗力。
拉住小满的衣角,阿柴双眉耷拉,小眼圈红红,眼角有颗眼泪似滴非滴,委屈巴巴的开口:“小满,你是知道的,我离开了父母亲人,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每日生活的提心吊胆,吃不好也睡不香,好不容易见到一个想吃的……”
“哎呀,我真是受不了,给我们包十串!”王婠婠站在后面,听着阿柴哭爹喊娘的哭诉实在受不了,大手一挥,将摊子上的糖葫芦包走了一半。
真是大手笔啊!不愧是大小姐,就是霸气!我怎么将这个金主忘了!阿柴美滋滋的啃着糖葫芦,内心懊悔,早知道不演这出戏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脸红。
一行人分吃着糖葫芦,又逛了一圈之后,王小姐有些兴致缺缺,以家中有训,不能归家太晚为由,告辞先走。
但小满依然兴致勃勃,每个摊位都要逗留许久,乐此不疲。
不经意间,江翼被角落处首饰摊上的饰品吸引了视线。
拿起细细端详,是一对首尾衔接的大雁造型手环,用料是极其普通的鸡翅木,但造型实在是简朴大方,让人不得不佩服雕刻者的极高艺术造诣。
摊贩的小哥看江翼一直盯着这只手镯,笑着招揽生意:“这位客官可真是好眼光,这镯子用的是上好红木,防腐防虫蛀,并且寓意极好啊,看客官应该是拿来送姑娘家的,那就必须要买这个镯子了。”
“此话何意?”江翼有些不解。
“大雁是最忠贞的鸟儿,终生就是一夫一妻制,一生相伴不离不弃,如果另一半不幸去世,也不会再找新的伴侣,会选择孤独终老。姑娘家所求的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没有哪个喜欢自己的夫君三妻四妾,所以我说这镯子送姑娘家再好不过了,保准那姑娘看一眼就能知晓你的心意!”
摊主对于自己的镯子极尽夸赞,但江翼全都没有听到,满脑子都是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好像眼前的迷雾被吹散,找到了指明的灯塔,对啊,原来我对小满就是这种感觉啊!满心满眼的都是她,只想守护着她…
毫不意外的将镯子包起来,一脸傻气的,举起镯子就往小满手腕上戴,力气极大,根本不容小满拒绝,戴好之后满心欢喜,眼睛亮闪闪的看着小满:“送给你,你喜欢吗?”
没有得到意想之中的反应,小满捂着手腕气鼓鼓的向前跑,根本不看江翼一眼。
阿柴就是再迟钝,此时也能看出这两人不对劲,但看着江翼追女孩的表现,简直是惨不忍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拍拍江翼的肩膀:“傻大个,女孩不是这样追的…”
小满一鼓作气跑了许久,只觉得周围嘈杂声渐小,才停下了脚步。摸摸手腕上的镯子,只觉得烫的整个胳膊火辣辣的,连忙取下来握在手中,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江翼的心意自己隐隐能够猜到,但这不由分说的给自己套个镯子是个什么事啊?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可是,我喜欢江翼吗?至少目前不反感,但喜欢,对于自己这个只有九岁的身体,谈喜欢好像为时过早…
有种随时要犯罪的负罪感,不行,必须要说清楚,就算灵魂已经成年,但心里的这关实在过不去。
另一边,阿柴举着糖葫芦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