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眼前的房门被打开,谢威莫名的有些紧张,大手一推,将手中的礼盒向金花手中推去,“给你”,语气简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这是什么?”金花猛一开门见到是谢威,整个人有些又羞又急。
对面的高大壮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露出一脸的傻笑,整个人憨厚老实样,根本看不出打架时的狠戾。“这是我珍藏的人参,花大叔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要不是我,怎么会遭受这遭,都是我的不是,实在没脸去见花婶,这个人参就当是我的赔罪,还请你们一定要笑纳。”
“不许你这样说!这怎么能怪你呐!要不是因为你,那姓李的,恐怕当日就将我家的客栈全拆了!”金花满脸急切的反驳。
谢威不赞成的摇摇头,一脸苦笑,“反正我就是个不祥之人,接近我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这话听的金花心里又酸又堵,来不及多想,已伸出手指去堵谢威的嘴,刹那间,只觉得手上犹如碰了块滚烫的烙铁,烫的整个人都开始发红,但指尖上柔软的触感,又提醒着自己刚刚的事情并不是做梦,而是真实的触碰到了。
两人的脸同时“噌”一下变得血红,夜色的照耀下有些诡异,谢威更是不好意思的挠头,“那什么,我先走了,你早点睡吧。”说完大步流星的向自己房间走去。
留金花自己一个在原地,呆呆傻傻的独自回味,指尖的滚烫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酥酥麻麻的触感,好像有几千只小蚂蚁在指尖攀爬,整个人的心里酸酸的,痒痒的,说不出的不好受。
子时左右,祖父果真起了高热,浑身温度烫的灼人,烧的迷糊但却也没睡安稳,整个人忍不住的打颤,嘴里反复念叨着什么,小满凑近仔细去听,这才努力辨别出祖父一直在重复“我不知道”,眸色瞬间变暗,紧握祖父的手轻声安抚,“您放心,这笔公道我一定替您讨回来。”
一夜未睡,不停的用毛巾浸入凉水替祖父擦拭身体,天蒙蒙亮时,感觉到祖父的温度不再烫的吓人,小满终于可以放下心来,趴在床角边打盹。
意识朦胧时,感觉有人进来,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盖上了毯子,再睁眼时,映入眼帘的是娘担忧的眼神。
看到女儿醒来,刘氏一脸宠爱,摩挲着小满的脸颊,嗲怪道:“困成这样怎么不知道叫人接班?这样睡冻着了怎么得了!娘熬的粳米粥,快趁热喝,暖暖身子。”
小满调皮的向娘吐舌头,“这不是怕吵着你们睡觉嘛,再说,我身强体壮的,能有什么事!”
朝霞一早赶来上工,一进门并未像之前那样一股脑的扎进厨房,而是飞奔到后院找师父,“师父,师父,有大事呐!好事!天大的好事啊!”
刘氏看着朝霞风风火火的样子忍俊不禁,“你这孩子,一贯都是仔细谨慎的,今日怎么这样冒失?有何大好事?”
“婶婶还不知道?整个中州城都传遍了…”朝霞一脸意外。
“你这孩子,我这家里两个病人,看顾都分不开身,哪里能知道去!”
朝霞不好意思的撇撇嘴巴,不好意思道:“我一时激动,倒忘了这事。”
“婶婶,师父,你们可不知道,中州城大街小巷内,一夜之间不知被谁塞满了传单,传单上的内容更是让人看的脸红心跳,难以启齿…”
这话倒是勾起了刘氏十足的好奇心,忙追问:“那传单上写的什么?”
“这个…那个…哎呀,我怎么跟您说呀!”朝霞一脸羞涩,着急的语无伦次,也没说一丁点有用的话。
小满看着朝霞的囧样,出声为其解围,“娘,您别难为朝霞了,我来给您说。”
“那传单上说啊,李同知丧尽天良,惹恼了中州城隍庙的土地公公,遂降怒于李府,让李同知有生之年,绝无可能生出男丁。“
“肯定有好奇者会问,那这李小公子从何而来,那传单上写的确有趣,让李同知回家问问自己头上上的绿帽子。”
“李家的大小姐,更是个荒淫无度的放浪女,手下养着面首无数,都被其养在了奇珍阁的地下,不然她一个大家千金,怎么会每日雷打不动的去往自家在西巷的珍宝阁,说是为了熟悉家族生意,可李家的生意岂只这一处……”
“而且啊,这传单上还说,李小公子不是亲生的不说,残暴程度更是令人发指,并且李小公子癖好与人不同,只爱整日与小厮们厮混在一起,李同知有心再生个儿子继承家业,无奈年龄上来了,还有不举的毛病,这是土地公降罪,要让他李家绝后呐!”
刘氏开心的抚掌大笑,甚至笑出了泪花,“哈哈哈哈哈,这谁这么促狭,想出这些个编排人的话!不过编排的好!真是大快人心!”
“哈秋”编排大师满编辑,用纸揩了揩鼻子,猛打几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