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是什么声音?”
楚盛辰想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发问,一双眸子光芒连闪。
别人不知道,只有在遇到真正宝贝的时候,楚盛辰才会出现这样的状态。
要知道,他现在是两世为人。
上一世见惯了各种珍奇异宝,一般二般的货色,早就习以为常。
谭兴岩急忙对着里面发问:“小刘,怎么回事?”
店员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拿着铁片走出来,解释说:“老板,我不小心把它给撞倒了。”
一条锈迹斑斑的铁片,长度接近一米,带有明显的弧度。
看样子像是刀胚,又像是某种废旧机器的零件,不过锈迹过于厚重,看不出来原本的形态。
“我以为什么东西呢!”
谭兴岩笑了:“这是前阵子,有个拄拐的老人家过来,说是家里长辈留下的东西,让我给估个价。”
“我一看,就是个普通的生锈铁片儿,就婉言拒绝了。”
“老人家一再强调,说家里长辈生前对它十分重视,非说是什么稀释珍宝。现在他孙子出了车祸,住在老家县里的医院里,急需要用钱,这才拿出来变卖。”
店员急忙补充说:“我记得这件事,老人家已经在古玩街逛了一圈,进了十几家店,没人愿意收,说到伤心处还落泪了。”
“我们谭老板,见老人家实在是可怜,于心不忍,就给了他两千块钱,老人家这才欢天喜地的走了。”
“后来这事儿被老板娘知道了,把我们老板一通数落啊,说他爱心泛滥被人骗了!一块废铁还不到两斤重,拿到废品站最多给两块钱,他倒好,直接给人家两千。”
谭兴岩有些不好意思,连连干笑。
后来,谭兴岩研究过好几次,确定是旧物无疑。
但因为刀柄、刀鞘等等都已经不复存在,根本无法断定年份,故而认定就是普通的残损兵器,没什么价值。
而且因为年份久远,不光外表生锈的厉害,内部情况估计也是一塌糊涂,根本没有花钱修复的必要。
这才随手靠在墙根,不再理会。
楚盛辰接过铁片,放在手里试了试分量,然后对着秦韵染语出惊人道:“买下来吧。”
秦韵染微微一怔,但很快反应过来,随即向谭兴岩发问:“谭老板开个价,多少钱?”
“秦总您这叫什么话,区区一个破烂儿,您要是喜欢,直接拿走就是了!”谭兴岩紧忙说道。
秦韵染坚持,正色道:“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之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现在咱们谈的是另一笔生意。”
“谭老板,开价吧!”
谭兴岩这次头手连摇:“秦总,您可千万别提钱的事儿,这不是打我的脸吗?”
“要是这样,我可就不要了!”秦韵染是个很有原则的人,绝不会白拿别人东西。
谭兴岩急忙望向楚盛辰,意思是让他帮忙说句话。
经过刚才的事情,谭兴岩看得出来,秦韵染对楚盛辰的话深信不疑。
楚盛辰若是肯开口,秦韵染也就不会再坚持下去了。
刚才谭兴岩提出两百万的赔偿,秦韵染都拒绝了,这么大的人情摆在面前,区区两千块钱,谭兴岩实在是不好意思要!
秦韵染见状,主动说:“那就三千吧,不能让谭老板白忙活一场。”
然后,秦韵染不由分说,完成扫码付款。
谭兴岩觉得不好意思,红着脸把两人送出店门外。
古玩街外,黑色的奔驰s停在路边。
因为今天处理的是私事,秦韵染是自己开车来的,助理刘姐并没有跟着。
楚盛辰把包着报纸的铁片递给她:“不出意外的话,你可以拿着它去交差了!”
“什么意思?”
秦韵染一怔,两只大眼睛里满是惊喜:“这……难道,这就是绣春刀?”
楚盛辰摇头说:“当然不是,虽然带着锈迹,但是可以肯定,这应该是清朝中期的工艺,跟明朝的绣春刀没有半毛钱关系。”
他断定,这十有八九这是传说中的那把九龙宝剑。
堂堂皇帝之剑,可比绣春刀高级多了!
“那是什么啊?”秦韵染的俏脸上闪过一丝失望。
楚盛辰皱了皱眉,本来是要和盘托出的,但考虑到事关秦正浩的命,觉得还是应该保险一些:“我需要回去查一本笔记,等确定了再告诉你。”
毕竟,世人都认定九龙宝剑早就被毁掉了。
这本笔记,正是老爷方舒佟留下的。
笔记留在山里的老宅,楚盛辰要抽空回去一趟。
……
傍晚时分。
吃完晚饭消食儿的,男生女生撩骚的,还有一身荷尔蒙无处发泄打篮球的。
操场上,人不少呢。
许子柯挥汗如雨,一圈接一圈的跑着。
直到此刻他才认识到,一圈标准跑道是四百米,跑一圈有多难。
更何况,是整整二十圈!
这几年来,许子柯只顾着讨好师父刘文成,跟在他老人家身边鞍前马后,极少参与锻炼,高中时期养成的那点儿耐力,早就全废了。
最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