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
还请免开尊口。”
那纸上写有“概不赊欠”四个大字。
龙川一咧嘴：“您误会了，我是想问问，在这儿赊账的客人多不？”
老车盯了他两眼，叹口气：“说实话吧，不少，我这小店又比不得烟波楼那般实力雄厚，就是被这样拖垮的。”
“那是，这张纸对熟客没用，除非不做他们生意。”龙川站起身，“老车，可否借笔墨一用？”
老车也不多问，从柜台上拿来记账的文房四宝，摆在另一张桌子上。
龙川稍稍默词儿后，提笔蘸墨，写下一段文字：一进门，苏东坡。坐下君子问萧何。苏秦巧言来讲话，徐庶不语是白说。赊账好比三结义，要账好似请诸葛。不是本店不赊欠，皆因本小利钱薄。
“老车，这得写个落款，我忘了今天初几，麻烦您给添上吧。”龙川将笔递给对方。
老车一怔，顺手接过来，自然而然写道：嘉靖四十年六月二十九。
明朝，嘉靖年间。龙川心说：我刚才就觉得他们服饰像明朝的，果然。
老车照着这段话念了一遍：“倒挺有意思，可这便有用了？”
“我就表达一下心意，不是要凭此白吃，”龙川眉梢一挑，“您有铜锣吗？我现挣钱，付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