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尉府的折子,很快便送到了女帝的手中。
数十名百姓联名弹劾沈长恭以前欺压他们,杀人抢劫无恶不作,根本不配做皇帝的丈夫,也不配做维护治安的都尉。
那群百姓在廷尉府门口叫喊,沈长恭又不肯配合廷尉府调查,故而廷尉府请陛下决断。
女帝看完这个折子后,当机立断,立刻下达了圣旨。
将此案移交给都尉府审理。
接到命令的廷尉府,全都傻眼了。
不是,这些人全都是告沈长恭的啊。
现在要把这些人全都交给沈长恭来审理?
我审我自己?
这特么还能审出个屁啊!
陛下糊涂啊!
可惜,随着圣旨一起到的,还有数百御林军,这些御林军押着那些告状的百姓,便走去了治安军大营。
沈长恭接到了消息,便好整以暇的坐在都尉府里等着。
哦对了,是公孙婉儿前来报信的。
那些百姓在进入治安军大营,看着那些个个盔甲明亮,武器泛着寒光的治安军,一个个吓得腿都打颤了。
御林军不由分说,便直接将他们推进了都尉府大堂,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那几十个百姓全都跪在地上,一脸懵逼的看着沈长恭,那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跟吃了二十年窖藏老鼠屎似的。
沈长恭煞有其事的弄了块惊堂木,在桌子上一拍,喝道,
“升堂!”
“威~~武~~”
张毅德、赵龙、周虎等人,拿着军棍,也煞有其事的跟着喊。
毕竟他们离府衙很近,也经常见到府衙审犯人。
沈长恭再次一拍惊堂木,喝道,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那几十个百姓鸦雀无声,屁都不敢放。
活了几十年,谁见过这场面啊。
我要告的人,就是要审我的人,这叫个什么事啊。
沈长恭接着说道,
“怎么不说话了?本官可是听说,你们在都尉府门前大闹着,要状告本官,给你们一个说法呢。
现在本官就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怎么不说了?
有何冤屈,一个一个的说。
左边第一个,你先说吧。”
沈长恭指向了左边第一个那个老汉。
老汉跪在地上,带着哭腔摆手道,
“不不不,我不冤,我不冤,是沈老爷您冤,您冤啊。”
“哦?本官还有冤屈?那你说说,本官哪里冤枉啊?”
“我……我……我不知道啊,是我们诬告沈老爷,所以沈老爷您冤。”
老汉急得都快哭了。
“哦?也就是说,你们承认是诬告皇亲国戚、朝廷命官了?那你们可知道,这是何罪?该作何判罚啊?”
“啊?作何判罚啊?”
老汉懵了。
贴心小秘书公孙婉儿站出来说道,
“这可是砍头的罪过,全家都要连坐,家产充公,主犯问斩,家人为奴。”
“啊?”
老汉傻眼了,他就是收了点钱,过来帮忙喊两嗓子,怎么就要杀头了呢?
“大…大人,我真有冤情,我不诬告。”
“那你说说,本官怎么伤害你了,你有何冤情?”
“你……”
老汉努力的想着背下来的词,却急得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没背下来就不要想了,你还是说说,收了那些人多少银子吧,这个总该记得吧?”
“您……您都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就是一群替死鬼,权贵们随便抠出来俩钱,像喂狗一样赏给你们,你们就屁颠屁颠的过来咬本官了。
本官和那些权贵们,无论怎么斗,斗个什么结果,那各凭本事。你们觉得,就你们这些小平民,还能有活路吗?
这么大个漩涡,不怕淹死你们吗?”
沈长恭站起身来,缓缓走过去,冷声喝道,
“你是京城的人,应该知道前段时间,一个权贵的公子,吃凉粉不给钱,还打死了店老板的事情吧?”
“知……知道。”
老汉怔怔点头。
“若是在平日里,这件事会怎么处理?”
“额……要么赔几两银子,要么直接不管,如果家属敢告状,家属也得进去。”
“那本官是怎么处理的?”
“您把那个公子抓了,还把他家给满门抄斩了。”
“是啊,换作别的官员,谁搭理你们啊?换作我上来,你们百姓,才有人愿意为你们申冤,为你们主持公道,真正的做到了爱民如子。
本官已经抄了两个权贵的家里,那些犯人现在全都关在大牢里。
看看那满大牢的权贵,看看那满大街的通缉令。
那些可都是曾经骑在你们头上耀武扬威的权贵官员啊。
换作别人,谁会这么为民做主?谁会愿意为了你们,去向权贵挥刀?”
沈长恭冷声怒喝,
“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们把我搞下去了,对你们有什么好处?!
再让那些贪官污吏上来,继续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