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也可别说了,我现在只给你们两个选择。
一个是你们自己去报官,还有就是我亲自去,你们选吧!”
方连云一脸厌恶地望着王老夫人,如果不是这老太婆不作为任由那毒妇做各种小动作,才会酿出如今的苦果。
别说什么毒妇做得太隐秘,她压根没有察觉之类的,要知道当初这老太婆可还当着家呢。
方连云越想越气,吐出的话更是含着毒液无差别攻击,伤害面极广。
“老太太可别给我整道德绑架,毁了你家儿孙的是我吗?
难道不是他们的好娘亲?不是你们这样感人的家风毁了他们的吗?
王九你就给个准话,说你去不去报官吧,你不去,我可就自己去了。
到时候我连你一起告,告你骗婚、骗财、骗色,骗的我妹妹一命呜呼。
呵呵,我家妹子好好一个人带着十里红妆嫁给你,怎么怀个孕就难产死了?
她的嫁妆可还没好地的锁在你京城库房中,对吧?
呵呵,莫非你真是个骗婚的?”
那怀疑的眼神让王九有苦难言,急忙辩解。
“大哥,我不是,我没有,清影的嫁妆一直封着,我曾与岳父岳母说了要抬回方家,是他们说害怕睹物思人先让我放着……”
方连云手一挥打断了王九的话,也打碎其他人的隐秘的希冀。
“我不管你和老头子之间达成什么协议。
反正我只知道因为你的原因,我妹子死了,她拼命生下的孩子被这毒妇害了三回,最终也被她害死了。
而王大人,你还对这毒妇生的这几个儿女视如己出。
这个小丫头还把那个苦命孩子当丫头使唤,因为不知情不提也罢。
可后来我那外甥女又救了她的命,她感恩了吗?
还想跟你去京城,这是想着取代那孩子做你王九的掌上明珠,求一桩好亲事吧!
王九啊王九,我不得不怀疑你是不是早就与热毒妇暗通款曲。
你们王家一肚子的龌龊,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脏事……
可怜我那妹子,可怜我的外甥女,为什么会摊上这样的丈夫,这样的爹……”
只可惜林夏没有在现场,看不到方大舅如此精彩的表演,如此到位的指控。
否则,她至少得给他点赞到999+,简直太给力了。
王九如今是身心俱疲,里外不是人,但是却又不得不考虑整个王家。
“大哥,难道我们不能私了吗?”
方连云:“呵呵……”
王县令直到现在还懵着。
所以,自己到底是被绿了还是没有被绿?
同床共枕十七八年的妻子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弟弟,这叫什么事?
太癫狂了。
他也想癫一癫,怎么办?
王县令环顾一圈。
糟心!
忍不住闭上眼睛,双手用力搓自己的脸皮。
真的是又烫又麻。
他知道自己的表态至关重要。
是否能将方家人安抚下来,取决于他的态度和选择。
强迫自己冷静后,这才望向方连云。
“方家大舅子,没有转圜的余地吗?”
方连云:“呵呵……”
王县令:“王九,你去写状纸吧。”
王夫人本来就靠着一股气劲撑着自己的身体,闻言气劲一松瞬间整个人瘫软,往旁边一跌就昏倒在地上。
王蓉蓉“哇……”趴在母亲的身上大哭出声。
王知远整个人呆呆的。
王知远靠在屏风上泪如雨下。
当天官府就来押人,案子审理的快速无比。
被告人对原告的种种指控供认不讳,又因为此案涉及到多位官员及家眷,知府大人也同样头秃。
最后,惊堂木一拍。
死刑,秋后问斩。
而事情也总算告一段落。
按理说这种事情哪怕闹到官方,但是知府大人为了给自己下辖的县令留点面面并没有公开审理。
而方连云也因为王九兄弟的选择也是风声大雨点小地放过了。
但是,这家人的事情依旧在整个青州府传得沸沸扬扬。
尤其是里边的弯弯绕绕,各种细节都被街头巷尾说八卦人的口中描述得活灵活现,以至于后来还成了说书人的经典说书桥段。
当然,这些都是林夏手笔。
如此稀奇的题材,不写成话本给没什么娱乐活动的普罗大众添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那简直太浪费了。
秋后问斩还早着呢,也不知道有没有将外界的事情告诉身处大牢的王夫人。
林夏不着痕迹地打听了王家人的现状。
王九与方连云先后离开青州府,啧啧啧,只间隔一天。
看来两人暂时闹翻了,连同行都不愿意忍受。
林夏听了一耳朵就将原主的亲爹、亲舅舅给扔到脑后。
他们全都回京城了,那才好呢。
林夏不知道的是这两人本想先找出,给他们传信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后,再回京城的。
只是问到驿站,那经手过两封书信的驿丞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