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七月底的生日。
我爷爷就说这丫头生在夏天过半的时候,太会挑日子了尿布洗了就干,一点都不用受委屈。就叫她半夏吧!”
陈淼渺眨眨她的大眼睛,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表情古怪得很。
“哈哈哈……你小时候不用尿不湿吗?尿了就换,那半夏你一天得换几次尿布啊!
哈哈哈……夏夏,你小时候裹尿布的样子肯定好可爱!”
说着又要学八爪鱼黏到云半夏的身上。
云半夏赶紧把人从自己身上撕下来。
“陈淼渺,请你做个小公主吧,老往人身上猴到底是个什么习惯。”
“我就喜欢,我就喜欢。而且我只会猴在异父异母的亲姐妹身上。怎么了,不行吗?”
“行行行,赶紧的,我们走吧!今天谁来接你呀?”
“应该是我爸。”
……
两人最后在校门口告别。
云半夏见到了原主记忆中那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她突然理解原主为什么会自卑,又为什么离开后再也没有与陈淼渺联系了。
当陈爸爸宠溺又温柔的看着陈淼渺的时候,那绝对满足一个女孩对父亲的所有想象。
对比她的人渣父亲,陈爸爸绝对是原主心目中“最佳的父亲”当选人。
她对陈淼渺那是既羡慕又嫉妒。
为了克制自己的嫉妒,她干脆远离,从此将这对父女封存在记忆中。
云半夏目送陈淼渺上了陈爸爸的车,慢慢驶离后她才往附近的房产中介走去。
将自己的需求同中介的销售说了后,很快对方就给出了三套房源。
单身公寓、离学校近、拎包入住。
只住半年,云半夏并没有特别挑剔,随便选了一套去看了房,觉得合适就定了下来。
小县城租房的租金相对透明,价格也不是特别的昂贵,但是原主卡里的钱还是少了三分之一。
云半夏没有急着到附近的超市去买日用品,她还得回去一趟看看历史是不是朝既定的方向发展。
还有,其他的东西无所谓,原主的各种书本必须找出来带走。
云半夏将带来的书包放在出租屋,又背了一个小书包出门往附近的公交车站走去。
小县城真的不大,从这里回原主家也就坐十多分钟的公交车。
下车后走两三分钟就来到了街口,整条街都是熟人。
街坊看到云半夏往家中走,今天之前还会招呼一声
“夏夏回来了?”
“夏夏吃过饭了吗?”
“夏夏是不是要期末考放假了?”
“小夏,来家里吃饭啊。”
“夏夏,考试考得怎么样?明年考大学没有问题吧?”
……
今天他们却是有意无意地回避着云半夏的目光。
也有例外的。
“小夏,小夏,你可算回来了?你爸爸被抓走了。”
喊住云半夏的是隔着一条弄堂的邻居方大妈。
方大妈50多岁,平日里除了抱孙子就是到麻将馆垒长城。
当然,她只是很有分寸地搓两圈,打发时间有个消遣而已。
“小夏,警察说你爸爸聚众赌博,还有那啥做局引诱他人赌博。
赌得可大了。
这不,那人的家属去报了案,查到你爸爸这里,人就被带走了。
当时,你家麻将馆里有好多人,全都看见了……
你赶紧去警局问问咋回事,该交罚款就要交罚款,赶紧把你爸爸捞出来。
你妈妈已经跟人跑了,你爸爸如果再进去的话,那你可怎么办……”
方大妈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说给云半夏听,哪怕嘴里说着担心云半夏的话,可眼底的那丝看到热闹的兴奋又怎么逃得过她的眼。
云半夏并没有回应她,这人却根本停不下来,说得那叫一个唾沫横飞。
简直就想来一场现场直播。
嘴里说着
“街坊都在传,你爸爸会出事除了那家人的报复,说不定还有哪个天杀的妒忌你爸爸生意好,恶意举报的。”
“小夏,你得赶紧想办法,去找找人把你爸给捞出来。这人在里头可遭罪了。”
云半夏原本没打算搭理她,取出钥匙径直往自家走去。
大门竟然虚掩着,她直接推门就看到原本的麻将馆,如今一片狼藉。
方大妈竟然也跟了进来,嘴里还叨叨个不停。
“小夏,大妈跟你说,你可得去把你爸捞出来,不然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可太危险了。
这里是你家,你住这本来就是天经地义。但是你爸爸不在,你一个小姑娘可遭不住,万一有人来找麻烦。
听说你爸爸这次惹下的事儿不小,就是那赌金还挺多的,说不定把你们家房子卖了都不一定能堵上这个窟窿。
到时候你可住哪里呀?
女孩子必须有个人护着,你妈跟人跑了,你爸……”
反反复复就是那些看似关心,实则戳人痛处的话。
“老八婆,你叭叭叭说完了吗?再不住口我可就不客气了。”
云半夏的突然发难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