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派人窃取我的舆图……?”
“亦或干脆不盗图,直接发兵攻打上京,他若是果真攻入上京,此舆图便也无用了!”
“我自然也无法成为王储!”
沈婉斜睨一眼阿木尔,沉声道:
“若我是阿格泰,断不会在你阿木尔刚得舆图之际杀你,此举无异于向天下昭告,我阿格泰为争夺王储之位而毙了阿木尔吗?”
阿木尔紧紧盯着沈婉,急切问道:
“那你会如何行事?”
沈婉缓声道:
“为保万无一失,我会先盗走你的舆图,仔细研究夷国所设关隘,而后再派兵攻打上京!妄图给夷国致命一击。如此,我在羌族的地位,将无人可以撼动!舆图在谁手中,还重要吗?”
阿木尔质问道:
“他既然已经抢走舆图,为何还要出兵上京?他只需拿着舆图进皇宫告知我父王即可!”
沈婉叹息道:
“我方才不是让你尽快传信至羌族皇宫,告知羌王你已取得舆图了吗?他若从你手中抢图,如何能让众人信服?他自己也会颜面扫地!”
“阿格泰为了在羌族立威固信,是直接抢图交给羌王好呢?还是攻上京好呢?难道你觉得他携重兵来了这边境,只为了杀你?我看也未必吧!”
托娅皱起眉头道:
“你的意思是……我们故意让阿格泰窃图成功,眼睁睁看着他带兵持假图去攻打夷国上京,这岂不是将我羌族士兵置于绝境?”
闻言,沈婉不禁轻笑出声。
阿木尔和托娅面露怒色,厉声道:
“你笑什么?”
沈婉依旧面带浅笑,说道:
“日前,你求我为你出谋划策,我苦思多日,深知你阿木尔即便得到真正的北境舆图当上王储,然而由于阿格泰手中掌握的那些兵力,你的王储之位也难以坐得安稳。”
“所以才想出此计,倘若阿格泰持假图而战,在上京遭受重创,他日后便再也无法与你相争,这不正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吗?若你们觉得此计不妥,那便另想他法吧!”
“我刚才之所以忍不住发笑,实在是因为阿格泰的那些兵,确实是你羌族之兵,可你们莫非忘了,数月前,你们姐弟二人正是险些丧命于他的那些士卒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