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柱一出现,陈家人都吓得惨叫起来,王铁柱没被大火烧死吗,他到底是人是鬼?
等所有的官差,一个不落的出现在陈家人面前,陈家人终于确定,他们不是鬼,而是人。
不,这些官差,简直比鬼还要可怕,因为他们又要去流放了。
陈家人顿时哀嚎起来,一个个哭的肝肠寸断,伤心欲绝。
只有陈欣雨,抓着王铁柱的手:“大人,萧公子他怎么样,他还活着吗?”
地上打滚的陈老夫人一听,气的蹬腿:“问他干什么,他死了活该,他害得我们流放,他一死倒是解脱了,我们还要受罪啊……”
就在这时,头顶忽然出现一张熟悉的脸,萧宴曦缓缓开口:“陈老夫人,让你失望了。”
陈老夫人瞪大双眼,尖叫一声,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昏死过去了。
一场大火,仿佛是一场大梦,梦里关乎生死,关乎自由。
梦醒之后,还得面对现实。
大家开始继续赶路,陈家人聚在一起商量着怎么应对陈三夫人母女的事情。
主要是在商量怎么把陈欣炎的聘礼搞到手,毕竟陈家丢了那么多钱,只剩下陈老夫人的二百两了。
就算陈家其他人身上还藏着银子,谁也不会犯傻,把保命的钱往外拿。
陈家人不相信萧宴曦没有钱,萧宴曦有钱,一定就会管冰夷的婚事,肯定能给冰夷出银子的!
陈二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丧着一张脸:“怎么就都活了,早知道这样,我们就应该趁早跑,这样官差抓不到我们就以为我们被大火烧死了!”
陈家所有人都是抓心挠肝肠子都悔青了,是啊,为什么不早点跑路,怎么就又被官差抓到了?
陈欣雨倒是没有不开心,她快步追上萧宴曦:“表哥,你没事太好了,我真是替你高兴!”
萧宴曦淡淡的看了陈欣雨一眼,陈欣雨心跳就慢了半拍。
“多谢。”萧宴曦只淡淡的两个字,就加快了脚步。
陈欣雨捂着胸口,心里一阵甜蜜,她终于又可以和表哥在一起了。
陈二夫人看见陈欣雨一脸花痴的样子,张嘴就吐了一口吐沫,真是犯贱,又要流放金沙岛,有什么可高兴的。
陈二夫人之前被陈三夫人烫的水泡还没有好,疼的龇牙咧嘴。
她一肚子的火气没处撒,于是就骂:“臭不要脸,什么东西,因为两个肉饼随随便便就跟了一个下人,母女两个都不是好东西,都是贱货!”
她恨啊,恨萧宴曦和王铁柱那一行人怎么没被大火烧死,恨这一大家子又失去了自由,还要流放该死的金沙岛。
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陈三夫人和陈欣炎身上。
因为骂别人,她不敢,是要付出代价的。
陈欣炎忍无可忍,大声道:“二伯娘,之前陈小宝抢了我的馅饼,一个馅饼三文钱,你把钱给我。”
陈二夫人气的又骂:“你弟弟吃你个馅饼怎么了,你个白眼狼,六亲不认的……”
陈欣炎打断她的话:“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让我未婚夫动手了!”
陈二夫人一个趔趄。
冰夷加快了脚步,朝着陈二夫人就去了,陈二夫人哆哆嗦嗦,从包里摸出一个银簪子,咬牙切齿的把银簪子上面的坠子扯下来丢到陈欣炎脚下:“钱都被偷走了,就这个,爱要不要!”
陈欣炎将那个坠子捡起来,心里五味杂陈,原来仗势欺人是这种感觉。
陈欣炎转头就将那个坠子给了谢繁锦:“好歹是银的,你别嫌弃。”
谢繁锦笑着道:“不嫌弃。”
但是,这么个坠子,也没什么用,不知道拿去还钱能不能换几个铜板。
萧宴曦看谢繁锦随手就将那坠子丢到破麻袋里,似笑非笑:“你倒是本事大,还能做媒婆。”
谢繁锦抬了抬下巴:“没有姐不会的!”
她不但会保媒拉线,还能未卜先知呢。
没有她,可能大家都葬身火海了。
萧蓁蓁咬了一口从陈三夫人那要的饼子:“那你会站着尿尿吗?”
谢繁锦:“……”
周围的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谢繁锦差点背过气去:“萧蓁蓁,你以前好歹是个公主,就算现在不是公主了,那也是个淑女吧,这种话也能说得出来?”
萧蓁蓁也有点脸红:“小时候六哥总拿这件事跟我炫耀,我就脱口而出了……”
啊呜呜……饼子不香了,她又想六哥了……
谢繁锦简直是快崩溃了:“萧宴曦,你管管你的好妹妹行不行!”
萧宴曦有些无奈:“这种事,我管不了。”
谢繁锦郁闷了。
今天这些官差都格外安分,因为好几个都伤的不轻,王铁柱就雇了一辆驴车,无论如何,路程是万万不能再耽误了。
这么一来,这些个官差看起来比流放的犯人还狼狈。
晚上,吃了饭,陈欣雨大哥陈庆博过来了:“三婶,祖父祖母叫你和四妹过去一趟。”
无论如何,还是要搞到陈欣炎的聘礼,二百两银子够花多久的,要不然很快大家就要喝西北风了。
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