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愣了下,看清他脸更是疑惑:“你谁啊你?”
这人怎么从来没见过!
那白衣弟子呵呵一笑,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拿了双筷子就开始夹锅里烫熟的牛肉:
“新来的新来的,你们不认识也正常,我是她朋友。”
他指了指站在崖前的少女,两人恍然:“原来是小师妹的朋友啊,失敬失敬,兄台贵姓?”
他摆了下手,一脸谦虚模样:“免贵姓凌,你们叫我小凌就行,”
一边说着,一边将牛肉卷进了嘴里,像是被烫了一下,吐了吐舌头,赶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点评一句:“嗯~菜不错,这酒好喝是好喝,就是淡了些,不太够味儿。”
他常年待在军营,和将士们喝的都是烧刀烈酒,这寻常美酒喝起来,自然是不够味的。
旁边的弟子却不太服气,说道:
“你喝的是给女孩儿们准备的甜酒,当然不够味,来,有本事你喝这个!”
说罢,将一个大黑酒坛拍在了酒桌上,凌玉眼里浮起兴味,“哦?那我定要尝尝。”
他逡巡一圈,从架篮里挑起一只白瓷碗,直接抱着酒坛给自己倒了一大碗,抿了一口,眼睛一亮,觉得还行,咕咚咕咚的一口气全给干完了,然后又去倒。
旁边的两人看得咋舌,这可是最烈的扶头酒,别人喝半碗就倒,他居然全给喝了?
这两个弟子乃是乌林的好友,都是不羁随性的,见此也是一喜,夸赞道:“兄台海量啊!”
凌玉挥了挥手,笑道:“小意思,小意思,”说着,指了指桌上冒泡的火锅,问道:“这东西怎么弄的?我怎么从没见过?”
两个弟子七嘴八舌道:
“这是我们小师妹亲手做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凌玉点头:“不错,不错,想不到她还会这个。”
“小师妹不仅长得好看,会的也多,欸,就是不知道以后便宜了谁。”
凌玉喝着酒,吃着肉,没说话,看着有个男弟子在前面跳舞,看的眉头直皱,忍不住吐槽:
“啧啧啧,这都好意思出来跳,还不如爷随便扭扭,真是……这丫头口味太差!”
他这声音极小,几近嘀咕,两人都没听到,还问他:“兄台,你哪个峰的?”
凌玉用筷子捞肉的手停顿了下,面不改色道:“额,器峰的,怎么了?”
他哪儿知道什么峰,随便说一个罢了。
哪知两个弟子却目光怪异地看着他:“器峰?我们俩怎么没见过你?”
凌玉神情一滞,坏了,这两人不会就是器峰的吧?随即不慌不忙地夹了片毛肚,面露惭色道:
“我刚走后门进来的,你们俩不认识也正常。”
两人瞬间释然,露出‘我理解’的表情,怪不得,这确实不好说。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最后竟拼起了酒来,凌玉哪儿会怕这个,笑眯眯的,一碗接一碗。
另一边,漫天烟火下,乌林开始带人放起了孔明灯,花灯一盏接一盏燃至空中,幕如火,祈喜乐,灯明如昼。
“呦呦,你有什么心愿,就写在这上面。”
乌林递给了她一个空白的灯笼和一支蘸墨的笔,笑得喜气洋洋。
鹿呦也笑着接过,应了声好。
其他几个人站在她身侧,手中也各拿了一盏花灯。
陈最也在,看了看鹿呦,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灯,手中执着笔,却什么也没写,摊开手掌,任由燃放的花灯轻轻飘起。
此生别无所求,唯愿旧雪逢春,山川长明,与尔提灯望白首。
薛玉宸写的很快,放的也很快,而且灯笼写字的一面还是朝着背对众人的一面,但是火光一衬,还是照出了上面龙蛇笔走的两个大字:娶她!
几个看到的男人都默默在暗中捏了捏拳头。
云晨也没写,只是在上面画了朵晚夜花。
所愿皆在她,又何须舍近取远,祈愿神明。
乌林写的很简单:今朝明朝,岁岁年年,相见无别。
其他人也都写好,放在了空中,鹿呦握笔想了想,写下两行字:愿如风有信,长与日俱中。
手指张开,橘黄色的纸灯笼被风一吹,缓缓飘向空中,三千明灯,慢若浮光,与漫天星辰交相辉映,绘成别样银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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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时候,其他人都喝嗨了,往日的矜持克己那是统统不见,尤其是其中三个人,踩在桌子上,吼得青筋暴起,脸红脖子粗,却是在划拳:
“五魁首呀,六六六,七个巧呀,八匹马!”
“你输了,喝喝喝!”
其中两人,乌林倒是眼熟,另一个因背对着众人所以看不出是谁,皱了皱眉,心里哀叹,待会估计还得靠他把人给扛回去,真服了。
还有人喝大了,不装了,跑来给鹿呦敬酒,其他人见她是个女子也没多想,结果谁知道,这丫一扑上去就是一顿哭嚎表白,还说什么‘性别不是问题,真爱才是永恒’。
把鹿呦都吓得愣在原地,其他几个人脸都黑穿了,也不顾忌她是女的了,直接把人提起来就扔了出去。
坐在角落的秋允之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