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氏收到消息,叶淮将在两日后抵达京城,欢喜得不得了。
此外七月初十是叶昔十五岁生辰,也即及笄礼,这几日穆氏便操持这件事。
叶昔身为叶氏长女,又在叶淮上任大理寺少卿之际,故而穆氏准备大办。
按往常来说,叶淮这位外地来的新官,是没多少人放在眼里的,只是这一回不一样,叶淮人未入京,偏偏两个女儿已经享誉京城,更让人惊奇的是小女儿叶昀得当今西太后和皇帝的喜欢,封为第一位异姓县主,所以这一次听说叶家要大办长女叶昔的及笄礼,很多京城官宦人家准备上前观礼。
叶淮抵达京城后,率先去吏部报道,白坚亲自见了他一面,见是一个长相清朗言谈举止十分爽快之人,心里还是很欢喜的。穆叙也在场,叶淮把手续一办,白坚还特地让他跟大理寺正卿见了一面。
新官入朝,同僚难免相互庆贺一番,当日穆叙做东,几位大人在离皇城最近的祥和苑吃了一顿饭,算是为叶淮接风。
下午叶淮进入大理寺,各官员都知道他是由白坚举荐的,少不得给面子相互寒暄一番,再后来,皇帝还亲自召见了叶淮,问了很多扬州历年的吏政民政,叶淮答得条清缕析,皇帝甚为满意。
原本皇帝问完话,就该放他出御书房,熟知最后皇帝忽然意味深长地问道,“叶爱卿,你家两个女儿可是教得很好啊!”
叶淮闻言,连忙拱手朝皇帝一拜,“皇上关照臣的两个女儿,还给了这么大的封赏,臣敏感五内,惶恐不安!”他半路听说叶昀被封为县主时,还跟做梦一样,结果以入京城,到处都听到叶家两个女儿的事,叶淮真是震惊不已。
“哈哈,叶卿莫要谦虚,你家二丫头性子沉稳,勇敢果决,难得还一副不争不抢的心性,太后甚为喜欢!”皇帝夸赞道。
叶淮扬脸一笑,自是谢恩。
皇帝忽然摸着胡须笑着望着他,“叶卿,朕想跟你做儿女亲家,你可愿意?”
叶淮一惊,猛地抬头,震惊不已。他不知道皇帝对他的女儿喜欢到这个地步。
“陛下……臣……”他连忙跪下道:“臣怎敢痴心妄想……”
低下头时,他汗如雨下,内心却是踌躇不已。
进京前,他祖父,也就是叶昀的太爷爷明确嘱咐过,让他只做好臣子本分,远离皇族。
怎么这一踏入京城,皇帝竟然想要他的女儿,这可如何是好?祖父那番话到底是何缘故?
叶淮的反应让皇帝很满意。
“哈哈,太后惦记着你小女儿,不肯让她做别家的媳妇,朕便准备从皇子和郡王中择一子侄,与她婚配!”皇帝笑哈哈道。
叶淮只能谢恩,“但凭皇上做主!”
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如此皇帝才放他离开,大理寺正卿顾念他刚刚入京,还没回家,便让他早些回去安置,故而叶淮很快便收拾东西准备回穆蓉在京安置的宅子。
穆蓉母女三人早得报,都站在垂花门外等候,等到叶淮爽朗的笑声从二门外传来时,穆蓉忍不住红了眼眶,叶昔还激动不已,唯独叶昀只是笑着不说话。
“夫君!”穆蓉和叶昔同时迎了过去,叶淮一把上前扶住要行礼的穆蓉和叶昔。
“得贤妻如此,夫复何求,你先如今三个月,便把一切都打点得妥妥当当!”叶淮扶起穆蓉的胳膊。
身边一些嬷嬷和丫头见老爷终于入京,一个个也都高兴地抹眼泪,先前全靠穆氏和两个孩子周旋,多少还是吃苦的,现在老爷回来了,就有靠山了。
“爹爹让女儿好想!”叶昔娇滴滴地流了泪。
“哈哈!”叶淮怜爱地摸了摸大女儿的头,觉得女儿长大了,再抬眼方才看到站在叶昔身后的叶昀,只见她亭亭玉立,淡淡含笑,稍稍福了福身,“父亲安好!”
叶淮不禁愣住了,看了一眼撒娇的大女儿,再看一眼稳稳当当的小女儿,一时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以前喜欢抱着他胳膊撒娇的是小女儿,大女儿则沉稳持重,如今倒是反过来了。
不过他也没多想,大家簇拥着他进了正院,穆氏服侍他洗漱,再用膳,一家子其乐融融。
晚膳后,大家靠在正院东次间临床的大炕上说话。
叶淮朝叶昀招招手,“爹爹的心肝儿,快过来,不过几月不见,你倒是跟爹爹不亲近了!”
叶昔靠着穆氏坐在一块,都朝着叶昀笑。
“爹爹,你不知道,昀丫头现在可不得了了,跟一个小大人似的,脑子可好使了!”叶昔促狭笑道。
叶淮嗔了她一眼,“你妹妹脑子从来都好使!”
叶昀无奈,只得走到他跟前,叶淮一把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蛋,再摸摸头,十分亲昵。
叶昀忽然想起很久远的一幕,前世爹爹苏靖忠下朝回来,也喜欢捏捏她的脸蛋。
“允儿,告诉爹爹,你今日读了什么书?”
爹爹宠她胜过姐姐。
想起往事,叶昀忽然就酸了眼眶,眼底是一片孺慕之情。
叶淮见此情景,一把将小女儿搂在怀里,“爹爹的小心肝,你怎么了?是想爹爹了吗?”
以前他跟小女儿就最亲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