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云儿的。”云揽月说。
单子隐抬起头来,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他有许久没有这样看她了,或者说他从没有这样专注地看着她,云揽月不安地绞着手指,面纱下的脸红了,心跳得很快。
“揽月,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云揽月惊讶地瞪大眼,眼睛有些发酸。
这般温情的他,简直让她不认识。
“帮我泡一杯茶来吧。”单子隐说。
云揽月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好,你稍等一会儿。”
云揽月一直备得有一些他喜欢的那种茶叶,就是怕他万一有一天到她这里来会想喝。
虽然,企盼他的到来是一种奢望,可她还是盼着。
没想到,他真的来了。
等她泡好茶回来,还没进屋,就听见了孩子的哭声,于是加快了脚步。
走进屋,看见单子隐抱起孩子在哄,动作却显得有些笨拙。
云揽月连忙将茶碗放在一边的小几上,走过去。
“我来吧。”她伸手接过孩子来。
孩子到了她手里,在她的摇晃下渐渐收了哭声,又闭着眼很快睡了过去。
“云儿才刚睡,怎么突然醒了?她平时都要睡很长时间的,饿了才会醒。”云揽月说。
单子隐别开头,没答她的话,走到小几边坐下,端起了茶杯来。
待云儿睡熟以后,云揽月又将她轻轻放在了摇床上,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不由会心一笑。
这孩子虽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这些孤独的日子,都是这孩子在为她作伴,早已有了感情。
孩子也很粘她,在孩子天真的双眼里,她开心时对她笑,哭起来时伸出胖胖的小手想要她抱抱,她就是她的娘亲。
单子隐在云揽月的房中喝完了茶,已经很晚。
云揽月提醒他,“你早些休息吧,明日就要出发了,不休息好怎么行?”
单子隐也站起身来,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朝屋子外面走去。
次日,永台大营百万将士集结,一片冷肃的杀气。
单子隐穿上银光闪闪的铠甲,站在点将台上,看着百万将士整齐地站在他的眼前,只觉体内的血液在奔腾。
如此威风凛凛的感觉,他从未体验过。
眼前这百万将士将听命于他,大燕的大好河山,也将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骑在高头大马上,单子隐带着百万将士浩浩荡荡地出了城。
百姓们带着期许一路相送,待军队走出城门以后,百姓才开始小声议论。
“太子殿下可从未打过仗,行不行啊?”
“你可小声一点儿,质疑太子殿下,不要命了?”
“我可说的是实话,而且,这一次以一敌二,局势不容乐观啊。”
云七夕站在人流中,把大家的议论声都收入耳中。
其实京城的百姓心里哪个不清楚,都担心着呢,只是有人把担忧挂在嘴边,有人把担忧放在心里而已。
上次太子生辰宴,云七夕没有机会见到铃兰,这一次,太子走了,她想她有机会去见一见了。
她特意去找了苏玉婉,以要为云揽月看脸为由,同她将她领进了太子府。
却没想到,云揽月住在院子门口竟然有侍卫把守。
看到云七夕和苏玉婉过去,一脸警惕,将他们拦住。
“太子殿下吩咐,不准任何人来打扰小公主。”
苏玉婉听了有些生气,“怎么,娘亲来看看女儿和外孙女,也不可以?”
“这……”
那两个侍卫做不得主,他们只知道太子殿下交代过,不准让人接近废太子妃和小公主。
“让他们进去吧!”
云七夕闻声回头,只见韦青青正站在不远处。
想起那天晚上,她对单连城说的那句“在意你”,她心里就膈应得慌。
今天这一出,她岂不是又欠了她的人情?
太子走了,太子妃就是这府里最大的人,她都发了话,两个侍卫自然不能再说什么,打开了院门,让了他们进去。
云揽月的日子跟坐监牢有什么区别?做母亲的看到这种状况自是不好受,一见女儿,就关心地问长问短。
而云七夕则是不由自主地走到摇床边,去看望自己的女儿。
都是做娘的,都想念自己的女儿,这种想念是一种天性。
铃兰是醒着的,却十分地乖,不哭不闹的,她的手腕上拴着一个铃铛,她手一动,那铃铛就响,小家伙大概是自己找到了乐趣,自己在那里玩得不亦乐乎,听着铃铛响,竟然还会咯咯地笑。
今日单子隐不可能出现,云七夕不必再隐藏她对铃兰的感情,她伸手摸了摸她圆润的小脸蛋,真想抱抱她啊。
云揽月母女俩说了一会儿话也走了过来。
苏玉婉只是浅浅地朝摇床里看了一眼,并没有过来抱一抱的意思,看来她知道这孩子不是云揽月生的。
云七夕恋恋不舍地把目光从铃兰脸上移开,对云揽月说,“姐姐,上次我说要给你变脸的,我没忘。”
说着她掏出一个东西来递给她,“这是我给我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