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去那失火之地,将王越几人为本王唤来。”
他语气极为冷冽,森冷刻骨。
大抵是鲜少见过如此震怒阴沉的君若轩,在场的侍卫,也满面惊愕紧张,随即纷纷垂眸下来,不敢再朝他望来一眼。
随之片刻,有几名侍卫顿时反应过来,当即抬脚而离,小跑而远。
则是不久后,那几名侍卫急速的返回而来,纷纷面色紧张,厚重不堪。
待站定在君若轩面前时,有侍卫便紧着嗓子回道:“王爷,王侍卫他们几人,出事了。”
君若轩面色越发阴沉,默了片刻,薄唇一启,森然而问:“王越几人,是死是活。”
平缓森然的话语,一字一句道出,冷意尽显。
侍卫们越发紧张恭敬,大气都不敢出,仅是纷纷垂眸,低沉厚重的道:“死了,皆是一剑穿喉。”
瞬时,君若轩眉头一蹙,俊美邪肆的面容,也彻底的复杂开来。
他目光幽远的落在别处,似在想事,略微出身。
凤紫努力抬眸,兀自扫他一眼,心底也再生起伏。
果然,那些暗卫是死了,若是不然,她云凤紫又何等抵达那失火之地。只是如此一来,想必那纵火之人,竟能在不声不响中彻底杀了君若轩的几名暗卫,是以,那纵火之人,定也是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了。
思绪至此,凤紫神色微动,默了片刻,才朝君若轩低沉而道:“能在无声无息之中迅速杀得王爷的几名暗卫,想必那纵火之人,定是武功高强之人。而奴婢,着实手无缚鸡之力,加之身子单薄,便是连寻常的男子都打不过,又如何,杀得了王爷的几名暗卫。是以,奴婢是在无暗卫阻拦的情况下,才误打误撞去了那失火之地,奴婢的确无辜,望王爷,明鉴。”
这话一出,君若轩终是回神过来,那双阴沉森量的瞳孔,依旧是居高临下的朝她锁来。
凤紫抬眸朝他扫了一眼,便迅速垂眸下来,满身恭敬。
如今这凶相毕露的君若轩,想来才该是君若轩真正的面目。寻常他那些邪肆张扬,不可一世的性子,想来,大多都是掩人耳目的罢了,亦如,他这人虽看似庸然无脑,得意忘形,甚至风流如痞,实则,却是比任何人都该心如明镜。
正待思量,刹那,哪只踩在她手腕上的脚,却逐渐挪开了。
一时,手腕的疼痛彻底得到缓解,凤紫猝不及防的一怔,紧蹙的眉头也微微一松,待得下意识转眸朝手腕望去,却见手腕留了一道黑沉的脚印。
这君若轩狠起来,着实是泯灭人性的!
凤紫暗自咒骂鄙夷了两句,正要将那只被他踩过的手挪回,不料,那只手已是疲软无力,却又麻木发烫。
凤紫努力了片刻,仍是挪不回手来,待得片刻后,正当她无奈放弃之际,头顶之处,再度扬来君若轩那阴沉冷冽的嗓音,“你方才之言,倒也有理。本王且问你,你当时见得那凶手,身形如何,模样如何?体态之上,可有极为明显的特点?”
凤紫微微一怔,默了片刻,才低沉而道:“当时那人逃跑得太过迅速,奴婢,也仅是朝他盯了两眼,不曾真正打量清楚罢了。只是,当时突然观望之际,只见那人,满身黑袍,身材高挑壮实,但面容,奴婢并未瞧清。”
这话一出,君若轩并未回话。
凤紫兀自沉默半晌后,终归是壮了胆子,再度朝他抬眸望来,却见他瞳孔阴沉,幽远厚重。
这君若轩啊,圆滑腹黑,竟也有这等被人肆意算计之际,更还吃了哑巴亏都找不出真凶,不得不说,那纵火之人倒也有几分本事。
只不过,此处好歹也是瑞王府,今日虽是君若轩大寿,府内戒备不曾太过森严,但府外,定也是戒备重重才是,不曾让闲杂人等肆意入内才是。
思绪翻转,凤紫瞳孔微缩,犹豫片刻后,低沉而问:“王爷今日寿宴,瑞王府戒备似是极为松懈。可否,有闲杂人等趁此松懈的戒备而混入瑞王府……”
话刚到这儿,凤紫便噎了嗓音。
君若轩眼角微挑,薄唇一启,只道:“瑞王府内虽是戒备松懈,但瑞王府外,却是戒备森严,连蚊子,都莫要想着飞进来。”
是吗?
凤紫神色骤然一变,思绪磅礴翻腾,待得片刻后,她低沉而道:“既是瑞王府外戒备森严,全然不会让闲杂人等有机可乘的混入王府,如此,奴婢斗胆而猜,想必今日那纵火凶手,自是有备而来的宾客。只有这样,他才可悄无声息的在王府内纵火作案,甚至逃跑后,镇守府外的侍卫们也不曾对王爷汇报异样之处,是以,倘若奴婢猜得不错的话,此际那凶手,纵火之人,便不曾出府,许是,还留在这王府内。”